“粮食这几年越地丰产,已留够五万精锐两年所需。捐的那些只是一小部分。至于别的高产粮,我只打算在岛上和庄子上种种,并不打算现在拿出来。”
一是没有名目,二是不想给别人做了嫁衣。
林照夏点头,他心里有数就好。“没人查那些护粮的青壮?就没一个人露口风的?”
“为夫做事你放心。都是精挑细选的,再说即便有人认出他们来,也只知他们过去在越地海上讨过食,还不许人家有家国大义,弃匪从良啊。”
那些人与他不打不相识,一半被他收拢,编入五万精锐中,一半还在海上讨食,但不会做打家劫舍,上岸滋扰百姓之事,甘认月岛主当了老大,那自然也是他的人。
忠心是不用怀疑的。
另一部分半路自发护粮的退伍老兵残兵,也都是投奔他的人,被他安排在各地庄子上,都是他的人。他精心挑选出来的护粮队,查是查不出来的。
他的粮,每一粒都来之不易,千里之遥送到沿州,沿路不让人护送如何行。被流民们抢了,倒白费了他一番功夫。
两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这边的事和大齐的事……
赵广渊很是享受这样的夜晚,和心爱的女人做着爱做的事,说着他只想与她分享的事,每一个只有她的夜,他都舍不得入眠。
林照夏累极,但还是与他说着两个店的收入情况,怕他在那边没有钱用。毕竟两地要养六万余兵马,还有军眷,每月支出不是小数。
“累了就睡。为夫不需你劳碌,银子现在为夫不缺,还富余的很。”
珍珠养出来了,还通过贩私海商贩到了外夷。玻璃作坊出的货物也供不应求,还有制作清洁用品的几个作坊,还有岛上的其余生意,现在账上每月的流水充盈,都不用他派人去找金矿了。
开挖动静太大,非明智之举,还会打草惊蛇,得不偿失。
“也不出海了?”不是说海贸是暴利?
“钱要赚,但海还禁着,还不宜有大动作。皇上与朝臣们太保留,估计在我那好父皇这一朝,都难开海了。”
大齐已传世十八代,国内太平日久,重文轻武,早已兵马入库,从上到下只求稳不思变。
开海,怕引来外敌和海寇,以至朝堂不稳,哪怕开海呼声高涨,他那好父皇也是不会松口的。
“将来等为夫来下令,再派大船至暹罗等地,给夏儿收罗一千年前暹罗的好物……”
林照夏听得迷迷糊糊,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。半梦半醒间,忽然想起一事,眼睛睁了睁,“你回来就好了,明天记得提醒我把那件喜服的单子接下来。”
“什么喜服的单子?”
赵广渊还待再问,见夏儿已在他怀里安睡,笑了笑,把她搂紧了些,掖了掖被子,相拥着甜甜睡去。
等到次日,听着林照夏连番打电话,才知道是什么单子。看她眉眼微扬,笑道:“很开心?”
“那当然!将近四百万的订单,谁不开心。这几天钱佳和刘丹为了接下这一单,与对方说尽了好话,想了各种办法。我跟着急也没有更好办法可想。还好你回来了。等出了设计图,你帮我安排锦绣和映月她们赶制吧?”
“好。”赵广渊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头,应了下来。她即便要天上的皎月,他也会搭了梯子去够,何况是做两件喜服。
只要她开心,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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