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赵广渊陪着林照夏在王府里继续逛。
看着空空的库房,林照夏笑道,“你这是准备把穷王爷继续装下去了?”哪家王府的库房有这么干净。
赵广渊挑眉,“为夫穷得人尽皆知。”
林照夏有些闹不清楚他现在的状况,想起他以前入不敷出,要养兵挣多少都不够花,有些担心,“钱不够用了?那我这次回去,给你弄点来。咱们卡上还有钱。”
吕善长把古董店经营得不错,成为海市乃至全国古玩圈内闻名的古玩字画铺,全国的书画古董爱好者都跑来看货。
除此之外,林照夏把网上小店经营得也不比古玩字画铺差,每月的流水已足够他们一家三口躺平了,现在收手,卡上的钱这辈子撒开了花也花不完。
一下子没了追求,让林照夏对留在大齐,多了些新鲜和期待。
赵广渊抬手想轻拍她的脑袋,见她梳着发髻,一头的钗环,又收了手,改在她脸上轻轻捏了捏,“这头发梳得好看。”
“是吧。”林照夏有些高兴,“我看着像不像大齐的贵女?没有一点违和感吧?”
赵广渊一脸宠溺,“你本来就是大齐人。不是贵女,是越王府最尊贵的女主人。”
林照夏愣了愣,对哦,她本来就是大齐人。讪笑了笑,“我给忘了。”
赵广渊半揽着她,“不管你是哪里人,我今生今世都只认你这一个。”执起她的手,把它按在自己的心窝处。
林照夏抬头看他,甜甜地嗯了声。
两人相携走在王府里,听赵广渊介绍着王府的每一处,“这里,我小时候常来……”
“……好多地方都没有修缮。”
“等酒楼有了进账,我就把王府全部修整一遍,让你四时都有景可看,不用出王府,也不会感到烦闷。”
“真能赚到钱?不用从那边挪一些钱过来?”
“不用。你要对为夫有信心。”
“好……”
逛完王府,又认了些人,给下人训话,介绍王府的女主人,听着下人和王府幕僚及各处官员齐声叫“王妃”,林照夏还颇为有些不适应。
感觉像在做梦。
她本来还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和儿子看电视,这一转眼,她就置身古代被人叫王妃了。说出来谁信。
认了人,两人打算去看看装修中的酒楼,再到外头逛逛,顺便在外头找间好吃的馆子吃晚饭。也好看看大齐繁华的京城。结果府里来人了。
“微臣见过王爷,王,林姑娘。”
“免礼。”
礼部的官员施礼完,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坐在越王身边的这位准王妃。
见她落落大方,气质出众,不由得暗赞一声越王会选人,就随便在外头找的女人,也不输给京中世家贵女。
见王爷盯着他,也不敢多打量,飞快地把目光收回。
“微臣此番前来,是受了皇上的嘱托,前来与王爷商议大婚一事。”
杜知礼被皇上急急召进宫,还以为出了什么事,没想到竟是为了越王大婚一事。
原本以为这事还要拖好久,而且看昨天宫宴,帝后似乎不是很满意这位越王自己挑的王妃,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,就召了他进宫商议越王的婚事了。
所以,皇上到底是待见还是不待见越王?
给杜知礼整不明白了。
赵广渊也有些错愕,以为今早在御书房惹得皇上大怒,他和夏儿的婚事有得拖了,没想到这就派礼部的人来了。
他父皇这是什么意思?“皇上是如何交待你的?”
“回王爷,皇上让下臣来问问王爷的意思,让礼部配合王爷操办此事。”
赵广渊和林照夏对视一眼,“既是皇上吩咐,你礼部只依礼来办便是。但本王大婚一事已拖数年,本王希望礼部在一月之内把六礼中的前五礼走完,并让钦天监定下大婚日子,越快越好。”
杜知礼愣了愣,“一月之内走完六礼中的五礼?这,这未免太仓促了,且不合规矩。”
皇子皇孙大婚,哪个走完六礼不要一两年?一个月内走完五礼,剩最后的“亲迎”?
赵广渊语气淡淡,“规矩是人定的,礼部若是腾不开手,本王亦可不必劳烦礼部,由着越王府来操办便是。”
“这万万不可!”
一来越王的婚事是皇上亲自召他入宫,嘱礼部大力操办,二是按规矩,亲王的大婚向来就是由礼部主办的。
其余王爷的婚事均由礼部主办,独越王的婚事是他自己操办,这成何体统,恐要落人口实。皇上估计也不想落一个慢怠儿子的名声。
越王又不是被贬也没有获罪,如何让他自己操办婚事。
杜知礼看了浑不在意的越王一眼,也猜不透他是在说玩笑话,还是真有此想法。往一旁的越王妃身上看了一眼,见她朝自己微笑,惶惶的心不由得定了定。
这林姓女子,足可堪配越王。
“王爷,万不可再说由自己操办婚事,既然此事皇上命礼部主办,臣必定竭尽全力为王爷把此事办好。至于王爷所说的一月之内走完五礼,下臣还须与皇上商议。”
赵广渊点头,“嗯,既是皇上命你主办,你便进宫与皇上说清本王请托。本王的情况皇上清楚,若一切都按规矩来,那本王在十年前就该大婚了。”
杜知礼一愣,是啊,若按规矩越王是该在十年前就已经大婚了。若按规矩,给越王定下的女子,也不会进了东宫。
现在人都进东宫了,还有什么规矩。
“是,越王放心,下臣定请奏皇上王爷所请。”
又问了赵广渊一些大婚的要求和具体事宜,赵广渊并无别的要求,只求尽快把大婚办了,他好迎娶林照夏进门,让她成为真正的越王府女主人。
“是,下臣听懂了。另外,不知王妃娘家那边,又是什么章程,请婚问吉下聘,要如何操办?另外,按制,亲王妃的父兄若未在朝,是可受封荫的,不知王爷和王妃可有什么要求?”
林照夏愣了愣,看向赵广渊。
她还没问赵广渊是如何对外说她的,什么家世,何方人氏,娘家中又有何人。总不能说她是个陵户女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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