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国子司业林钎认为此举荒唐之极,抗拒不得而辞官,朱三俊代为奏请,曰:“上公之功,在禹之下,孟子之上。”
嗯,九千岁比大禹差了些,比孟子强,跟孔子一样牛逼。
这一记马屁,当即就让九千岁爽上了天。
陆万龄得了九千岁嘉奖,立刻肆无忌惮,成了国子监凌霸。
违纪翘课什么的只是小意思,公然勒索富户监生才是目的。
这不,报应来了……不对,也许是小贤子的试探。
朱由检看批示,内阁是留中,司礼监是法办。
内阁觉得狗咬狗不用管,小贤子的意思是依法查办,这要不是试探,皇帝就敢把奏折吃了。
不老实。
朱由检把奏折扔给魏忠贤,说道:“陆万龄等人体察民意,顺势而为,甚合朕心,这朱之俊狗屁不通,怎么当司业?削籍,抄家。”
“爷,不至于,罚俸就是了,免得外面以为爷包庇老奴。”魏忠贤说道。
朱由检混不在意地说道:“包庇怎么了?有能力,忠心,朕不包庇你包庇谁?那帮清流嘛?”
魏忠贤说道:“国子监到底是培养人才的,还是少生事端为好,免得啰里啰嗦搅了爷的好心情。”
“行吧,你看着办。”朱由检伸了个懒腰,起身出了书房。
送皇帝离开,魏忠贤出了宫。
宫门外,百余护卫随从迎着九千岁上了轿子,一路回到家里。
客氏迎上来,见九千岁脸色不错,问道:“今日可是有甚么喜事?”
魏忠贤随口道:“只是探了探皇上而已。”
“结果如何?”客氏急忙问道。
想她仗着天启皇帝的宠爱,横行宫中,天启的未出世的孩子都不知道搞死了多少,天启驾崩时,更阴谋阻拦朱由检登基。
如今朱由检坐稳了皇位,客氏晚上觉都睡不好,生怕一睁眼就是一队缇骑来拿人。
“宽心。”魏忠贤搂着客氏安慰道:“他对咱家信着呢,而且好武事。”
说完,吧唧亲了客氏一口。
旁边,客氏的儿子侯国兴说道:“爹,皇帝好武怎么就是好事了?”
“平日让你多看书,偏就不听。”魏忠贤颇为恨铁不成钢。
可能是日久生情,也可能是一日夫妻百日恩,总之魏忠贤真把客氏当做了老婆,也把侯国兴当做了儿子。
但凡做爹妈的,不管穷富贵贱,总希望孩子有出息。
“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,虽说荫了锦衣卫都指挥使,却是个虚的,伯爵又没个铁券,你说你以后怎么办?”
魏忠贤说了一通,又道:“皇帝好武,找机会把你放出去做个武将,东虏西虏打不过,反贼还打不了吗?
到时候弄些军功,做不了国公,世袭的侯爷还不是手拿把攥?”
客氏舍不得,问道:“打仗难免三长两短的,不如做个文官?”
“就他?”魏忠贤不屑,道:“莫说皇帝不爱文,就算爱,伱知道他喜欢什么?你吟雪来他嫌冷,你唱月来他嫌黑,嘿……
他的才学,不要说说拍马屁,马蹄子都够不着,真不如做武将。
坐镇后方,等着数人头领功劳,简单安全,又投皇帝的爱好,升迁不是飞快?”
“行,听爹安排,儿子最近苦练弹弓,见了皇帝也不怕。”侯国兴感觉自己能行。
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,正好张朴在筹备陕西平叛,到时候把人塞进去,就等回来受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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