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淮实在是扛不住了,便是挑着眉,试探的询问道,“皇后娘娘,您可别这么晾着奴才,奴才这胆儿小着呢,一会儿再让您给吓破了胆,这可就真没命了。”
“大半夜的不睡觉,自个往那房梁上爬,不就是不要命吗?这回怎么着了,又是想明白了,想活着了?”
傅锦玉是一点脸面都不给这位侯大少爷留,实在是把自己气的发狂,若不是压得住这心思,怕是早把这家伙揍的,连他娘都认不出来了。
侯淮更是知道,自己闹了这么一出,倒是从那柴房里出来的,可却着实得罪了皇后娘娘,好听的话,一股脑的就往外吐。
“哎呦,瞧您说的,这是哪里的话呀?奴才这不也是被逼的没辙了嘛!才爬到那不要命的地儿去,可这一上去,两腿就直打转,这若不是您来的及时,奴才这条命了,怕是早没了!”
侯淮是个极有眼力见儿的,毕竟是胡同里有钱人家的少爷,多少是见过世面,更知道该怎么讨权贵乐呵。
那咱们这位皇后娘娘,可和外面宅门里的老爷夫人不同,她有自己的一套章法,若是谁触了自个儿的底线,一个都别想活呢。
傅锦玉仁慈归仁慈,但事事都要有个规矩,若人人都在自个儿这讨好,那这凤栖宫,怕是早就已经翻了天了。
所以……
“得,侯淮,你这张嘴巴呀,可真是没白长,可这话儿里话外的,本宫也算是听明白的,敢情是想把所有的错,全都推到人袁龙一个人身上,是吧?”
侯淮一听这话,便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,咣当一声,也不怕那膝盖被磕碎了,直接跪在傅锦玉面前。
“娘娘哎,奴才真的是冤枉啊,奴才自知自己有罪,可奴才……”
“行了,行了!”
傅锦玉从圆凳上站起身来,直接打断侯淮的哭爹喊娘,不耐烦的挥了挥手,这才直接说道,“车轱辘话说了一通,翻来覆去,就这么几句,你要是冤枉,这世上,怕是就没有冤死鬼了!”
“皇后娘娘,我知道您气不过,可奴才好好的一宅门里的少爷,愣是被陈家大小姐给弄进宫来,这话到底是哪跟哪说着呢?”
侯淮之所以闹腾这么久,无非是觉得自己心里憋挺慌,明明在宫外有好日子过,等到陈二小姐的事儿落地,自个也能问心无愧。
可他万万没有想到,竟然着了陈大小姐的道,莫名其妙的就进了这宫里,成了个不男不女的太监,谁能咽得下这口气?
但侯淮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混世魔王,更清楚,当着皇后娘娘的面,他就算是有几颗脑袋,也是不敢撒泼耍横的。
所以,硬的不行,这才来软的,压根就是一煮不烂的滚刀肉,甭管墩子用什么法子教训他,仍旧是一副打死都不认命的鬼样子。
“娘娘,奴才身上掉下来的这块肉,没了就是没了,也长不出来新的,可奴才真是心不甘情不愿呀,就算是一命抵一命,这也得把话说清楚了吧,直接把奴才弄进宫来,这算哪门子事儿啊!”
傅锦玉皱了皱眉头,绕着这背后大少爷转了一圈,这话倒是在理儿,陈静儿做事实在是太过冲动,怕是糊涂了,真是六亲不认。
侯淮虽然有错在先,可即便是要罚,那也得由大齐的王法说得算,陈静儿这一出,根本就是在给自己埋祸根。
这会儿,陈楠楠之死的真相还没有公之于众,侯大少爷自是不敢声张。
可一旦陈二小姐的案子被查清,侯淮一定会死咬住陈静儿不放,甭管这剩下的日子到底是多是少,也没必要把自己弄大牢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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