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陈小子,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!”
闻声儿陈文一愣,寻着音目光看了过去,这才发现已经溜达到了女生住的地方。
开口的也是知青,只不过比他们这一批早来了六年,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。
“喂,跟你说话呢,瞎高兴什么呢,跟姐唠唠!”
“这不我那俩好兄弟能回城了么,我替他们高兴。”陈文解释了一句,脚步不停的往前走着。
这娘们儿他认识,甚至整个农场的人都认识,倒不是生的貌美如花,相反容貌很是平庸。
让人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她桌子上一本本厚书,还有几年下来时不时写的诗歌。
七八十年代的青年才是真正浪漫的一代,不论男女,不论文化高低,对于能写诗歌的不自觉都会高看一眼。
王芳就是这么个人物,女诗人,才华横溢,就是来错了地方,几年下来还养成了嘴碎子。
陈文从别人的耳朵里听到过几首,他没那欣赏水平,只能说一句“还行”。
“喂,人家俩都走了,就留你一個,你不难受啊!”
显然,王芳并不打算放过陈文,说完就幸灾乐祸的看着他。
这老娘们儿也是诗人?
“王姐,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回城,万一我能回呢?”
“嗤~”
“你要能回,你不会,那方面也有问题吧。”
说着,王芳还盯着陈文大腿中间看了几眼,让他后背一凉。
“王姐,我这方面贼强,至于回城嘛,实不相瞒,我哥已经在乡下结婚了,我很快就能回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。”
“比真金还真!”
王芳突然不说话了,陈文也觉着没意思,继续哼着调调越走越远。
他也不想打击对方来着,可谁让她嘴欠的问呢。
“存心找不自在就不能怪哥了。”
农场院子和两旁的墙根摆着很多大桶,因为橡胶是重要的工业生产原料,农场又主要生产的就是橡胶,所以和赣省的几个大轮胎厂都有生意。
橡胶已经到了能收获的年头,所以一个星期就有一辆辆绿皮子货车来拉。
陈文他们主要的任务就是搬上去,一桶橡胶有个一百多斤,一共几百桶。
知青虽然多,可有的分工不同,都是多年的老油条,不是偷懒就是干脆借故不来。
像陈文这样的是不可能找理由了,从上午搬到中午,吃完饭再收个尾,再好的身体也累的不行。
“阿文,这是我两个老乡,都是从小长到大的,还不快介绍一下自己。”张晨说着,手推了两人一下。
“都一个农场的,谁不认识谁。”陈文疲惫的靠着墙,摆了摆手。
“陈子文,申豪庭。”陈文指着两人念出了名字,又指了指一旁唯一的凳子。
“坐,都坐,你们和张晨是发小,不用太拘束。”
“好的,文哥!”申豪庭激动的喊了一声,拉着子文坐在了凳子上。
张宁宋强,韩彦斌几人都在屋里,陈文没有止住别人叫自己“文哥”
以后都是当大佬的人,现在叫哥不过分。
更何况两人来之前,张晨已经单独透露了一些,一声“文哥”叫的那叫个亲切,听着怪舒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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