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十月份的天还是比较热的,夜里前半夜也闷,所以肚子上搭了一个薄薄的被套,这才拉了灯。
床很舒服,前所未有的舒服。
屋子很静,除了隔壁姐妹俩悄声说话的声音,还有那个钟表喀喀喀的声音,很静。
陈文闭着眼,呼吸很平稳,慢慢的睡了过去。
翌日
阳刚照进贴满窗花的玻璃,映在陈文脸上,这才把他晃醒。
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,揉了揉眼,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。
“早啊小喜子!”
“你才小喜子,叫我全名!”陈喜瞪了一眼道。
父母二人和陈敏都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,没叫醒陈文,就去上班了。
桌子上扣着碗,掀开看见两三个馒头还有煮好的鸡蛋。
“锅里有昨晚的米粥,妈让你起来自己热一热给喝掉。”
“你吃了没?”
“早吃了,谁像你,大懒虫!”
陈文撇了撇嘴,在滇省有应显丹这妮子犟嘴,这会儿又有个臭丫头。
出了门,到灶台锅里看了看,米汤已经没温度了,但也没打算热,反正也是夏天,直接端着锅进了家。
解决完早饭,陈文拿起了手提袋,将里面的衣物拿了出来。
总共也没几件,他打算洗一洗,在农场每天都湿湿的,衣服也没好好洗过,大多都是过遍水就行了。
院子正中央有一口水井,四合院还没拉自来水,所有人家吃喝用都靠这一口井。
陈文端着盆儿去了井边,开始鼓捣了起来。
“陈小子?”
身后传来一个女声,陈文停下扭头一看,是一个跟母亲赵眉年纪相仿的妇女。
“您是?”
“嘿,你这孩子,几年不见连你张姨都忘了?”
陈文脑海中努力想了想。
张姨,一个身影勾勒了出来。
“张姨,忘谁也不能忘您啊,这不几年没见,您这越来越年轻,一下子没认出来嘛。”陈文可着劲儿的夸。
结果显而易见,张霞眼角一弯,笑道。
“你小子,小时候嘴皮子也没见这么滑溜,长大倒是会说话了,还是家里感觉好吧?”
“还是家里好。”
又聊了几句,目送走这位街道办副主任离开,陈文放上洗衣粉胡乱拧搓了半个多小时的衣服,挂在了门口。
进屋还没坐下歇歇,就被陈喜一脸惊恐的拉了过去。
“哥,你,你袋子的钱是哪儿来的!”
陈文一拍脑门,这丫头准翻自己包儿了。
“你嘴可把严实了,说出去可不是见好事儿!”
“哥,你你你这钱到底哪儿来的啊!”
陈喜不得答案誓不罢休,实在是那一包儿的钱,对她小小的心灵冲击太大了。
她也就是闲着无聊,好奇的翻着看看,那成想看到好多好多,多到数不清的钱了。
陈文怕这丫头嘴没个把门儿的,给抖落出去,只好拉着语重心长的解释了一遍,临了又再次嘱咐别传出去。
他除了带回来的各种票。从农场带回来的钱总计有个三万七千多块钱,零零碎碎的是不可能记住的,大钱就是这么个数儿。
毫不夸张的说,这个钱,现在这个房价行情,能买三个三进的四合院了,只不过现在没门路,而且好多四合院产权不清不楚,实在不好过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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