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佳慧送许文杰出门离开,回屋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老公。
“行了甭想了,明天再想办法,要我说你姑家俩小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郑佳慧下意识摸着肚子嘟囔了一句。
这两年许家俩兄弟可没少来他们家,可除了求助就是求助,哪怕过年来串门也要顺带帮个忙,跟欠他们家似儿的。
段鹏起身搂住她,轻声道:“别这么说,怎么说也是我弟弟,有能力该帮还是得帮的,当年要不是我姑帮我爸筹集资金,那次难关我们家都挺不过来。”
“哼,我就嘟囔两句,给你弄洗脚水去。”
“哪敢让老婆大人打洗脚水,我来我来...“
....
城郊破屋
许文俊像五花大绑的螃蟹一样,仰着躺在地上。
周大奎怕这小子夜里挣脱,又狠狠地紧了紧绳子。
以至于现在许文俊稍微一动,哪处地方用劲儿,绳子嘞的肉一阵发痛。
再加上前后三顿打,遍体是伤一点也不夸张。
头上的麻袋还没拿下来,“呜呜呜”了半天,静下来发现只有自己的呼吸声,周围再也没其他声音。
许文俊头一次心里产生了恐惧。
太静!太黑了!
不是说这次只是警告吗,怎么还不放了自己!
从被绑到现在,他感觉跟过了一个世纪似的,无比的漫长和煎熬。
入秋的京城,深夜已经泛起了凉意,更别说这种多年没人住的老房子。
许文俊只穿了件短袖,这会儿又躺在地上。
除了院子外偶尔隐约传来几声狗叫,再也没有其他动静。
身体感官无限放大,寂静,黑暗,寒冷。
交织在一起,无穷的恐惧在心底滋生蔓延。
周大奎他们就在院子靠门的偏房,里面出了一张床,其他什么也没有,几人早早的合着衣服睡了过去。
一大早瞅准时间,四点天还暗暗的,周大奎推门进了正屋。
吱~
许文俊听着门被推开,进门的脚步声,本能的想要动弹,可整个身子已经没了大半的知觉。
“呜,呜呜呜~”
“呜呜呜!”
看着地上的许文俊像条蛆一样拼了命的扭动,周大奎却没有一点可怜之情。
这种货色,平日里不知道伤害了多少人,压根儿不值得同情,踹了踹他的屁股,蹲下给解了绳子。
到不怕这小子能看见自己的容貌,因为这会儿哪怕绳子已经解开,可毕竟死死绑了一晚上。
许文俊想要动弹,没有个十几分钟缓缓,根本不可能有能力爬起来。
周大奎起身最后撇了他一眼,退出了屋子。
临走心中一动,回院子把昨晚他们抽完烟的烟屁股,尽数捡起,四处瞅了一眼,才离开。
其实周大奎想多了,许文俊现在没有半点想偷看他面貌,然后再来复仇的戏码。
整整一晚的煎熬,他现在就像逃离这里,逃离,这里。
缓了不知道多久,许文俊费力的拉下套在头上的麻袋,扫了一眼四周,浑身疼的嘶牙咧嘴的费力爬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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