狭路相逢,唯勇者胜,青州兵勇是够了,但比起对面的丹阳兵而言,青州兵只凭一腔血勇,压根破不了丹阳兵的军阵。
面对丹阳兵阵型推进,青州兵的勇气也渐渐变弱。
“可恶!”
乐进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,在丹阳兵那岿然不变的军阵前也消失殆尽。
不论是摇旗呐喊,还是奋勇冲杀,丹阳兵始终没有慌乱,甚至连喊杀声都未曾有过!
冲杀的青州兵,仿佛只是眼前丹阳兵眼中一群要清扫掉的障碍一般,连让丹阳兵正眼瞧一眼的资格都没有。
同样的丹阳兵,由典韦单独统率时,可以是如烈火一般凶狠;而由郑牧统率时,亦可如泰山一般沉稳。
“撤!”
乐进终于忍受不了折磨,拖起长刀就走。
见主将都跑了,剩下的曹兵也不敢再战,或是扔下旌旗,或是拖着旌旗,如受惊的山兔一般匆匆而逃。
“县尉,要追吗?”
典韦扛着双铁戟,虎目中满是遗憾,刚才的战斗,典韦都没出战的机会。
“不必,加速去沂水,可不要让刘豫州等太久了。”郑牧果断的下令,乐进这支疑兵的反应,让郑牧对曹操的兵力部署有了更精准的推测。
然而,加速行军的丹阳兵,在青州兵眼中,却成了丹阳兵正在急追猛赶。
溃逃的青州兵,惊惧更深了,甚至连丹阳兵何时折道去沂水都未觉察到。
“没追了?”
乐进聚拢溃兵,颇为疑惑。
刚才追得那般狠,现在却连个人影都瞧不见!
而在沂水西岸,夏侯渊却是逐渐感受到了压力。
刘备跟曹豹整顿了兵马后,再次强度沂水。
会水的丹阳兵,拖着绳索在石桥两侧渡河,在河对岸固定绳索,随后丹阳兵架起了木筏。
夏侯渊终究是兵少,而曹豹跟刘备的兵马加起来却有万余人!
“怎么回事?”
“为何渡河的曹豹兵越来越多?元武怎么还未行动?”
夏侯渊又惊又怒,压根没想到对岸的夏侯廉伏击失败,早已被杀退。
“将军,挡不住了,撤吧!”曹休浑身鲜血,说话也有些气喘。
夏侯渊恼怒不已,本来都已经压制了渡河的曹豹兵,这忽然间战局就逆转了。
“大兄以为我等必胜,粮寨必然没有设防。”夏侯渊双目赤红:“此时若退兵,曹豹必然会追咬,倘若让其冲击粮寨,岂不是将辎重粮草拱手让人?”
曹休握紧了战刀:“那便死战!”
夏侯渊的判断没错,曹操并未将曹豹当回事,除了让曹洪率一万军士搬运粮草外并未再单独在粮寨设防。
若夏侯渊真的退了,曹豹和刘备不可能放弃冲击粮寨的机会的。
激战间。
只听得北面一阵急促的锣鼓声响起,郑牧的五百丹阳兵也随之加入战场。
“夏侯匹夫,可识得你典家大父!”
八十斤重的双铁戟挥舞起来,碰着就伤,磕着就残。
惊闻典韦到来,夏侯渊心中更是惊骇:“大兄令文谦在北面作疑兵,为何典韦会出现在此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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