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是古城门口的台阶上。
一行人依次而坐,刚刚在这里告别了周逊,陈琛以一个拥抱的方式给这大半个月的相处时光暂时划上了句号,未来还长,且行且安。
今天不知怎么回事,两女竟然一改吵闹的习性,安静了许多,坐在石阶上一会了还没有说话。
“老陈,我们去车上等你们。”
宁昊说完便和邢爱娜一块走向大巴车,他想着两兄妹应该有话要说,他可不想和媳妇在这当背景板呢,这多无趣。
陈琛挥挥手以示明白,感觉到有略微的凉意,便打算脱下身上的大衣,准备给舒唱盖住,以前也都是这样做的,他并不感到如何生疏,但又想起来,他侧边可坐着两人啊。
沉吟了会便道:“你俩靠近一点,别着凉了。”
舒唱伸出手自然接过大衣,然后搂了搂旁边的刘茜茜,稍微拥了拥肩头,大衣的宽度恰好盖住两人。
还好,十七岁的茜茜还没成肥仙,舒唱的身材也一向清瘦。
“怎么不说话?下午还元气十足的,现在却像是田间大雨浇打过的禾苗一样,奄奄的都不好看了。”
舒唱轻哼了一声,冷不丁就问道:“是啊,没逊姐好看对吧?”
陈琛有点莫名,这是怎么联系在一块的?
就听舒唱继续补充着,竟阴阳怪气起来,
“逊姐那小嘴呀,抹了红唇的可真是诱人呐,怪不得你前恭后倨的,抱的那叫一个开心呐!下巴都咧到后脑勺了吧?”
那神态像极了久在深闺的怨妇,惟妙惟肖的,也不知她小小年纪怎么学来的!
陈琛脸一下子就黑了,
“死丫头说啥呢!”
尤气不过,伸手就挠她痒痒,这时也不顾忌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。
舒唱的腰间很敏感,没一下子,咯咯的笑声不断传来,左挡右挡不过,直接就趴在刘茜茜的怀中求饶道:“别别别。琛哥我错了,真的!”
陈琛这才放过她,一本正经道:
“多大的人了,还学会吃醋,弄得我俩有什么似的。”
“嘁,谁知道呢?”
舒唱诠释了什么叫嘴硬,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疼,再想动手就看到她已经提溜到刘茜茜后头去了。
陈琛深吸了口气,不气不气,自家孩子。
“说,到底干嘛了?”
“谁让你一晚上的不理我们,把我们骗过来就给你当工具人对吧,我和茜茜都配合的那么好了,就知道夸别人还嘘寒问暖地送行,搞区别对待!”
舒唱憋了一晚上的不满就直说了出来,她也不是不理解和小心眼,就是一时不明所以的占有欲发作,平常时候也就算了,但明明自己才是最亲的啊,结果就真真和其他人一视同仁了,特别一晚上除了站着当背景板啥也没有,总之就有点委屈。
陈琛哑然失笑,原来小情绪犯了,就看着她,“还有呢,一起说出来。”
又向茜茜道:“你呢,又是啥原因。”
“哼!”
“我们说好的共进退!”
得,多好的姐妹情谊啊,真好,当上得一彩!
陈琛站起身面对着两人,然后毫不犹豫就是两个脑瓜崩,正好买一送一,中午的时候就想动手了,一直留到现在,果真,这一下舒心多了。
“啊!”两女捂着脑门惨叫一声,非常不满地盯着他,大有不好好解释一定要他好看的意思。
“小舒脑瓜呆也就算了,茜茜你怎么也被到坑里去了?
我就问你,师哥是公平公正、枉顾亲疏的人吗?”
刘茜茜小脑袋转悠半天,硬是不知道怎么接了,说是与不是好像都不太好是怎么回事?
说是吧内心又不想他是,说不是吧又好像在质疑陈琛的人品,刘茜茜脸上写满纠结,这道题,太难了,她真的不会啊!
舒唱却机灵多了,她嗅到了熟悉的味道,好像以前琛哥也有类似的题问过自己,是什么来着?
她有点忘了,但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便大喊大叫起来:“不对,他在转移!问题里设陷阱!玩的是真阴险啊!”
舒唱说完就拍了拍胸脯,很自豪的就盯着陈琛,但神态更像是在挑衅。
刘茜茜也反应过来,只要跳出一贯的思绪,这個问题压根就是套路,便骄哼道:“师哥你真坏!还好小舒聪明!”
“对吧,咱两一块天下无敌!”
两人雄赳赳气昂昂,又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,
陈琛无奈了,有内鬼,这戏就不好唱了,本来还想先糊住一个看似笨的,剩下的再打感情牌,他的把握有八成!
这下全泡汤了。
就老老实实道:
“首先欠人人情肯定得还对吧,你们也知道当初咱的条件多一般,再加上今天人杀青,稍微多照顾一些不正常吗。
至于说怠慢你们的问题,我承认确实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你们身上,只是今天时间很挤,再加上几位老师状态上来了,就忍不住沉浸进去,等到想说些什么的时候,就已经结束了。”
舒唱其实早就没气了,只是就这样放过陈琛总觉得太轻松,更重要的是她认为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了,哪怕只是一晚上,她的生命里一向都缺少这种关怀,她不想失去,所以不由自主地就会想多。
与刘茜茜对视一眼,很快就有了主意。
“恩,还算老实,既然这样,我们商量一下如何赔偿的问题吧。”
“对,一定要我们满意!”
刘茜茜见缝插针附和,她喜欢这种‘敲诈’的感觉,以前都是抬起头看着陈琛,因为他说的话都能让自己想好久,不知不觉崇拜的心理就埋在心间了,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欺负他,顿时身心都愉快了。
陈琛何等阅历,更何况两人如白纸般的心思压根不用去猜就知道想法的,当然也有特殊时候,少女心也可以海底针的。
陈琛其实都不用解释的,或者可以直接说:公是公,私是私,剧组有剧组的规矩等等,相信她们是能理解的。
而且谁都会有小委屈的时候,但很多时候问题并不在对方,调节自己比要个说法更重要些。
但陈琛此刻却愿意配合着舒唱,哪怕是一个看起来很幼稚的游戏。
陈琛故作可怜巴巴的姿态,弱弱地道:“我可以拒绝吗?”
“不行!”两人异口同声!
到这里,他像是认命了吧,垂头丧气道:
“好吧,我认栽了,伱们赢了。”
“yeah!”
击掌声传来,然后两人一人一句,就此陈琛签订了十来项‘丧权辱国’的条约,作为当事人心情很是复杂,条约各项涉及到了方方面面,比如‘一不准故意怠慢,二不准勾搭良家妇女,三不准随意脾气,四不准出入娱乐场所,五不准故意欺瞒。’
其他都行,但关于第二和第四点,陈琛竭力说不,这事关男人底线,无论是谁决不可轻易接受!
干脆做出一股颇有大不了耍无赖当流氓的准备!
两女气急,眼神冷冷,但终究没有选择打破天花板,于是只能拆窗了。
最终条约修改为,不准主动勾搭良家妇女和无正当理由不得出入娱乐场所,这才勉强罢休!
今天的日子是4月10,不算特殊的时节,只能象征性地称之为‘廿一条款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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