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体顶着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回到裴府,面色复杂的叩了叩门喊道:“有人吗!给我开开门!”
他的神色慌张,此刻已经离自己的婚宴过去了七日。
整整七日!
见许久没人出来,此刻的他开始疯狂地敲门。不多时,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缓缓走了出来,看见裴体的第一眼就说到:“嘿!你谁啊,在这儿敲门!在这儿又是吼又是叫的,你当这是哪儿了?”
“张管家,你忘了……是我啊……是我裴体!”
这位张管家眉毛一挑,冷笑道:“这几日有数不清的裴家公子上门说自己是裴体,但都是冒牌货。如今你这和尚竟也想从中分一杯羹,来人啊!送至官府!”
裴体神色惶恐急忙上前想要拉住张管家的衣服,这时他身旁的仆人急忙上前一步拦住裴体的去路。裴体面色开始有些愤怒:“你们这些奴才!我都敢拦,昔日我怎么对你们的你们都忘记了吗!你们被老爷责罚是谁出面替你们说情!”
张管家神色一动,暗自想到:“莫非他真的是公子?”
想着,他开口问道:“呵呵,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家老爷都是平时都是怎么叫你的?”
可当裴体说出后,张管家却厉声呵斥道:“来人!此人乃是行走江湖的骗子!”
可身边的仆人此刻却有几分犹豫,见状裴体刚想大喊让他们听从自己的话。却不料张管家一脚揣在自己的胸膛吼道:“贼子安敢放肆!裴家老爷对我有养育之恩!没有裴休老爷何来今日的张聪,一个外姓人竟敢来冒充裴体少爷!我张聪在世一天,这家也永远是留给裴体少爷的!”
看着此刻义正言辞的张聪,裴体只觉得无限的陌生。
“愣着干什么!”转眼间裴体恶狠狠的盯着身边的众人“你们难道想裴体少爷回来之后罚你们守家不利吗!”
众人似乎想到什么,一时间对裴体拳打脚踢“把他的手脚都废了!送至官府!”
仆人们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张聪好像在确认,又好像在看着陌生人。
裴体这时急忙掉头逃窜,他不明白,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都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身后的人不停的追着,吼叫着,咒骂着。也不知道是他们刻意选择追不上裴体,还是裴体此刻真的爆发了自己的潜能。再次来到西湖前,他看着身后的追着自己的人,为首的张聪一边追一边喊道:“快拦住他!快拦住他!这个是骗子,他将裴体少爷杀害,冒充裴少爷想要夺取裴家遗产!”
听到‘遗产’两个字,裴体不由得心颤。
“为什么......为什么......为什么会是遗产?”
湖面波光粼粼,此刻风平浪静。路上的行人纷纷避之不及,有的摊贩来不及躲避被撞得人仰马翻,摊上的东西皆被裴体当作阻拦身后的人前行的东西。
摊主生气又无奈的叫喊到:“我的东西啊!”
他的不幸没有惹来身边的人同情,反倒更是躲得远远的。
前者呜呼哀哉,后者幸灾乐祸。裴体一个脚打滑跌落西湖,后面追着的人急忙刹住险些一连串掉下去。
张聪一个扭身拽着身后一个仆人的衣冠向下一丢,只听‘扑通’一声脆响,溅起无数水花。
张聪看着身后几人也焦急的喊道:“你们也下去,也下去!将他抓到送官府!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,你让我怎么跟裴体少爷交代!”
一提到裴体,众人忍不住打一个寒颤,纷纷跳入水中。
张聪看着水里扑腾的众人心中一乐想到:“是了是了,只要他死了,只要他死了......呵呵......呵呵......”
张聪喘着粗气面色红润,眼里好像泛着病态的光。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一阵干痒,心里无比畅快。这些天积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随着裴体被众人按住,也随之落地了。
青城山衙门。
知府老爷坐在明堂,两边围满了人却没有一个百姓。
裴体看了看眼前的情况心中悲愤之情更加浓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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