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如此俗人也有俗人要做的事情,他径直朝向沈雯走过去。就在快要跨上台的时候,一个中年人拉住了他,他手中端着酒杯向高景行示意:“我们可以谈一谈,听听歌也没有好坏。何况这么好听的歌呢?”
高景行看了看台上的沈雯,点了点头:“这首歌叫什么?”
“一生所爱。”
说着,他替高景行拉出椅子。
在这个男人周围围了一圈人,确保他与高景行的谈话不会被其他的有心之人听到。
“我叫罗榻。我认识你,高景行。是个名人。”高景行没有点头,依旧面无表情。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的模样,罗榻丝毫不介意,只是打了个响指继续说道:“一杯柠檬水,不加冰。”
他笑着调整了个坐姿,抿了一口酒轻轻地放在桌上。随后调整了自己的衣领说到:“高景行啊高景行,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。我想你的父母一定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啊。”
“你看上了她?”
沈雯发现了高景行,可她的歌声却未有过停止。
见高景行还不说话,罗榻也不会自觉没趣,依旧说道:“我也很喜欢这首歌,你知道吗?这首歌故事讲述一对男女,可我总觉得.....总觉得他不太像是讲述男女的。”
很快,柠檬水端了上来。
高景行轻轻开口:“依阁下高见,这首歌应该讲什么?”
“众生。”
罗榻说完没有再看向高景行,只是缓缓闭上眼等待着美妙歌声的结束。
很快到了尾声,周围的灯光昏暗,罗榻忽然开口说道:“要不加入我吧?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,我能让你进入内门。”
高景行面色一惊,随即罗榻继续表示道:“你的天赋很强,你也很努力。可你只是运气不好而已,社会经验不足。容易受到一些人的影响,你总以为自己能够独树一帜,特立独行。可惜在我们这个社会讲求的是一种默契,是一种有请求的默契。”
高景行再次抿了抿柠檬水。
“这种默契是一种共识,也是一种共识的默契。它不能被打破的。”罗榻的语气从始至终都很平淡,随后他将脑袋探过去看向高景行,盯着他的双眼说到:“一个人是不能太跟别人不一样的,毕竟我们千年来最为讲究的就是一个‘情’字。”
说着,罗榻还在空中写出一个情字说到:“你看,只要是讲到‘情’的,上至远古史记,下至坊间传闻他一定是让人耳熟能详的。讲‘情’的好处不止是这样而已了,它可以让人与人之间......人与人之间出现一种莫名的......莫名的......莫名的协调性。”
“可伸可缩。”罗榻看着高景行迷茫的表情:“也正因为可伸可缩,我们成为了这片土地上生存能力,意志,文化都最为强盛的人,种族。旁人不懂,弱者也不懂。他们只在意成果,只在意那个……那个小小的......钱。可我们不一样,加入我们就是一场长期的投资。”
高景行此时终于开口说道“可这次的投资里,你得到了什么?我又得到了什么?”
罗榻摇了摇头笑道:“我不知道。我不知道你得到了什么,你不懂的......很少有飘渺宗的人不懂得这个道理的,哦不,应该是很少有伍洲的人懂得这个道理的。”
良久,沈雯的歌声结束。
罗榻才开口说道:“比如爱情?你知道宗门规矩吗?他与爱情一样,他与这交易一样,它们本质都是一场豪赌,高风险,高收益的事情。我们看重你的潜力,希望你能加入飘渺宗的暗部。同样我们观察你很久了......有些东西,不说破不是更好的吗?”
看着沈雯朝自己缓缓走来,高景行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跳动:“我会考虑的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罗榻指了指沈雯笑着说道:“你就跟他一起参加这次狩猎大赛吧。这小子有前途,我们观察他有九年了。”
说罢,不等沈雯反应,就自顾自的走了。
高景行的一切都落空了,他原本以为这个旺角只是外门一家势力所开,却没想到这其中却藏着一条比猛虎还凶猛的恶兽。但沈雯却来不及想这些,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,有的只是罗榻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:“这小子有前途,我们观察他有九年了。”
那自己岂不是在他们眼里什么都知道?
沈雯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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