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…这还是我那个废柴小徒吗?
你不是不学无术,整日混吃等死吗?
怎么陈初突然就这么有能力了?关键是那份转账记录确实做不了假,就算陈初的讲述有些夸张,但也和事实相差无几。
赶紧喝口茶缓缓,李老端起茶杯,浅浅抿过几下。
但还是能从茶杯里泛起的皱波,看出李老仍未平复。
放下茶杯,李老目光微垂,而后又抬起头来,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还是陈初率先开口问道,“李老,您今这是在忙些什么,有我能帮上忙的吗?”
李老又缓缓抿了口茶,并没有直接回答陈初,反问道:“小陈,那两卷书,你应是看完了吧。”
“今天刚看完,受益匪浅。”
虽然不明白李老为何突然问起这个,陈初还是老实回道。
“果然,看来...啧。”随着陈初回道已把书看完,李老暗自嘀咕了几句,声音很是含糊。
李老满意地点了点头,缓缓说道。
“既然看完了,那我就要告诉你件事了……”
.......
“什么?李老您就要走了?”陈初难以接受,站了起来。
“臭小子,坐下,瞎嚷嚷什么,说的跟我人快不行了似的,其实前几年我就打算去外边走走的,去看看老伙计们,再不见,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喽。”
“要不是为了你这臭小子,几年了,一直达不到出师标准,我实在是放心不下。”
“只好找个速成的路子,就是我早年间游历四方时写的手记,看了那个,再要想通过鉴定师协会的考核应该不算是个难事。”
“只是没想到,看完我那手记,小陈你跟换了个人似的,直接就达到甚至超过出师的要求了。”
“唉,真该早些就让你读读的。”李老还是有些懊悔,早知道陈初离起飞就差两卷书,说什么李老也早都拿出来了。
“你看的倒是挺认真,连钱币雕刻铸造那些小细节都记得,不错不错。”
他觉得陈初能认出今天那枚被挫过的铜币,就是看了书里有关金石雕刻的内容才能做到的。
误会了正好,陈初也不用再费口舌去解释,是如何鉴别出了连薛老都失手打眼的铜钱,就权当做是李老的手记在发挥作用好了。
原来李老早就有出游的打算在了,想要等着陈初读完手记,以顺利出师,安顿好之后再出发的。
但是见到陈初如今有了这般水平,显然是已经将书中所述悉数吃透,李老大感欣慰,于是便将出游的计划提上日程。
陈初虽有万般不舍,但还是尊重了李老的决定,只是仍有些疑问,李老走了,那这店,如何处置呢?
将他卖掉?显然李老未有如此打算;留给陈初,别说李老,就连陈初自己都不放心;
那该如何是好呢?陈初很是不解。
但当陈初问向李老时,李老却显得胸有成竹般镇定自若,却又对其讳口不谈,只是跟陈初说,以后还要是需要他留在店里帮忙。
其他的李老自有打算,让他不用担心。
那好吧,只给不把我赶走,既然您老人家自有安排,那我便不再操心了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陈初又在店里逗留了小会,帮着李老头看看还能带些什么,与李老一块打包好行李后,便出了店门,与李老同站在门前路旁。
李老轻松地笑了笑,拍拍陈初肩膀,回过头来看向店铺的招牌——延年阁。
“小陈,以后我不在就要靠你了,从今天起,你陈初算是正式出师了”
“当初收你为徒,不仅是只因为你我有些同病相怜,更是因为在你身上,我始终有些看不透的地方”
“我李延年行走四方四十余年,直到花甲之年才算安定下来,一共也就你这么一个徒弟,所以我走以后也不能给你留个照应,倒是金陵乌石祁跟我有些来往,以后你若有急事到时可以求助于他。”
“明早我便启程,年纪大了见不得别离,小陈,你明天就不用来送我了,晌午过后你再来吧,我自会安排妥当。”
“这两天你记得要去鉴宝师协会报个名,就提我李延年的名号就行,他们会让你进的,原本我以为这件事会和你没关系的,现在看来,呵呵...”
“对了,等我走后,会有个人来店里找点东西,在没找到之前,他应该会一直待在店里,就麻烦你接待一下了。”
李老说着,又遮掩不住乐呵了几声。
“我已经提前交代过了,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徒弟,应该不再会刁难你,你不用过多担心,就是那人性格,啧啧,的等见了面你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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