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,没等他再多休息片刻,秦婉卿温婉动人的声音便从前台之上娓娓传来。
“我好了。”
语气平淡,见不到秦婉卿内心有什么波动,就仿佛方才那惊人场景她早已是司空见惯,全然生不起一丝波澜。
这就结束了,陈初见竟然是秦婉卿主动提出了考核的结束,不禁感到有些惊讶,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信心十足。
伴随着秦婉卿说出自己已经完成考核,会议室大门突然作响,随之便被打开,是吕会长和娄祁二人已经商讨完毕,迟迟归来。
不知道娄祁最后做出了怎样的打算,有没有下定决心加入吕家的阵营。
不过陈初看着吕济言脸上那抹难掩的笑意,陈初心里还是有了些琢磨,大概率娄祁还是已经被吕济言成功收入了门下。
不过二人回到会议室后皆是对方才出去的事闭口不谈,陈初这会也不好相问,于是便把注意力重新挪回到了前台上的秦婉卿身上。
二人站定后,吕济言反而用惊奇的语气率先开口,“咦,这是发生了什么,屋里怎么变得这样杂乱?”
再看着方桌后秦婉卿虽是双目微闭做休息状,不过能从其不断喘动着的起伏可以看出,秦婉卿淡定的神色中还是藏着几分凌乱,吕济言不难便猜出,场面变得如此凌乱定然是和秦婉卿方才的考核脱不了干系。
该是发生了怎样的剧变,才会导致眼前这般凌乱不堪的景象?
像是刚刚陷入了收下娄祁的畅快情绪里,反应变得迟钝,直到现在吕济言这才突然反应过来,眼前的景象也太过于惊人了吧!
像是遭到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动荡,不,应该说是浩劫才更为准确,白石墙上的道道划痕,精美吊顶悬挂着的灯束摇摇欲坠,这些显而易见的蛛丝马迹,无不在诉说着它们历经了一场怎样的灾难。’
就连爱侄吕许望的英俊面孔上,都仍是残留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神情,那明显便是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虽说仍是无法置信,但这一幕确凿的摆在眼前,让他不得不承认,这些惊人场面的源头便是秦婉卿方才的考核所引发。
吕济言清楚,所有人在使用天赋策这件灵器的时候,就像是娄祁考核时出现的金光泛起、书卷飞舞一样,都会引发出或多或少的灵异现象出现;一般来说动静越大,就说明最后的成绩会越出众。
但就即便是目前的的魁首候选人娄祁,考核时的动静也远远没有眼前这番景象的十分之一,更不用说吕济言以往见到的或是听说过的考核异象了。
可以说,能造成这番离谱动静的绝世天才,吕济言是闻所未闻。
呆滞了许久后,吕济言瞧见大伙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,不禁暗暗摇了摇头,陈初三人显然是不清楚眼前秦婉卿弄出的这番场面,到底说明了什么,忍不住出声解释说:“秦小姐的天赋之绝伦,本座闻所未闻,若非亲眼见到,我绝对不能置信竟然有人能用天赋策引出如此异象!”
听见吕济言说异象关乎于天赋策成绩,陈初三人再看着地上的凌乱,三人无不动容,感叹道秦婉卿的天赋竟是恐怖如斯。
不过这也愈发的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,娄祁那点动静都能打破记录,拿下十九字的佳绩,这秦婉卿有如此大的异象,超过娄祁一举夺魁,那岂不是手到擒来?
顿时,数道炽热的目光齐齐聚向台上。
等不及的吕济言更是起身走向前台之上,身后陈处众人见状便也急忙跟上,都想要一睹秦婉卿最终的成绩。
走上前台后,众人见到秦婉卿仍是双目轻合,不断调整着气息。身前的古书早已摊开后平放在方桌上,众人看向古书,早已不是空白的页面,斑驳的字体排列其中。
吕济言着急就想知道秦婉卿最后的成绩,这可是关乎最后到手的奖励是三成还是十成,差距简直就是天壤之别。走到秦婉卿身边后,连忙俯下身去仔细清点书中的字数。
“天行健,君子...地..”手头上一边数着,吕济言一边低声将书卷所写读了出来,“地...君子..”,众人读了实数各自后竟是话语还未停止,心中皆是不由生出一股早有预料的、不可言喻的奇妙感觉。
可就在众人以为吕济言还要接着读下去时,吕会长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,陈初等人皆是面色一怔,神情呆滞的看向吕济言。
“才十七字吗?”吕许望颤颤巍巍的声音脱口而出,发问声刚一说出口,他又觉得有些不合适,十七字已经是达到在娄祁之前的魁首长安才子齐平的成绩了,是多少英才梦寐以求却可望而不可及的璀璨成绩。
怎么到吕许望嘴里,就变成了才十七字了?
娄祁看向吕许望的眼神中也在诉说着他的不解,十七字,已经达到了一流天才的水准,吕许望是对秦婉卿抱了多大的期望,都有这般成绩了还会感到不满意。
不同于他人的不解,陈初很是理解吕许望为何会下意识的问出才十七字这样的荒诞问题,因为但凡是只要经历过方才那不可思议的飓风洗礼,都会对十七字这个微不足道的成绩产生质疑。
不过众人就算心中仍有疑惑,陈初看向桌上的古书,确实同吕济言所说一样,长句到“君子以厚”便戛然而止,看不出后边本应该跟着的“厚德载物”。
眼见为实,见到古书上确实只有十七个黑字,吕许望一时有些语塞,愣在那说不出话来。
看来秦婉卿一时的心气竟是错失了两成的奖励,陈初心中忍不住替秦婉卿感到一丝惋惜,要不是出了娄祁这么一个变数,秦婉卿的十七字也能与长安才子一较高下。
只可惜,现实不是美好的幻想,哪怕有再多的难以置信,哪怕刚才异象绝不可能只是眼前这单薄的十七字可以引发,但事实就摆在眼前,再多的不甘与惋惜只能默默吞进肚里。
就在陈初俩人为秦婉卿感到惋惜之时,端坐在方桌后的秦婉卿像是听见了周围的嘈杂,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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