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让芙萝拉震撼的是,师父发话了:“芙萝拉,你不会觉得为师就忙着培养马特,忽略了你吧?”
芙萝拉一阵慌乱,面对师父那宛若可以轻易窥入她内心最深处的慧眼,她下意识地心虚挪开了视线。几秒后,她才低着头吱声道:“弟子不敢。”
“呵呵!不敢……幸好你还愿意说真话。”
师父的话如同一座倾倒的大山,一下子把芙萝拉压得透不过气来,她当场就跪拜下去了:“是弟子不对,不该妄自猜测师父的计划。”
“算了,起来吧,不怪你,换我在你这种状况下,我也会心里犯嘀咕。”
“请师父训示。”芙萝拉很乖巧地说道。
“你知道自己在魔法领域最大的长处是什么吗?具体点,是哪一系吗?”
芙萝拉恶补过八大系魔法的事,可想不到是哪一系,她选择摇头:“弟子想不到。”
“我记得你说过,你的骑士们都觉得你说话有种魔力,他们会不自觉地愿意听从你的命令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你的特长就是【律令】呢?”
“啊?”芙萝拉水蓝色眸子的焦点开始不自觉地游弋起来,她开始回想自己往日的种种。雷恩师父不说还好,一说,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种种奇异之处,似乎都有了解释。
从小到大,说好听点,她是有身为贵族的威严,可以轻易训示下人。说不好听,那叫做颐指气使,甚至恶言伤人。可她的对手在面对她的时候,往往会选择了服从。
唯一的例外就是那次遇袭,海帅的手下是真的不鸟她。
直到那一天,她才终于知晓,自己除了那身贵族皮,没什么可骄傲的。当敌人对她的身份不买账时,她所有的叱骂都成了对方取乐的调味料。
这才是最让芙萝拉羞耻的回忆。
“师父,我大概明白了。这应该是【附魔】系吧?”
“对。”
“但是,附魔系真有那么强吗?万一敌人不接受我的【律令】呢?”
“这就要看你如何找到敌人心灵中的弱点,以及要看你所用的律令,依仗的是什么了。这就好比审判犯罪者的审判官。你以为罪犯怕的是审判官的判词?不,他们害怕的是审判官所代表的绝对武力。”
芙萝拉眼睛发亮了。她老早就意识到,自己家的伯爵之位震慑不了海帅巴洛克*罗伯茨。若是把凭依的对象换成杀遍天下无敌手的物理教派呢?
“弟子明白了,以后弟子会一心以物理教派作为律令,跟敌人好好讲【理】的!”
雷恩满意地点点头,将一把【理字剑】放到芙萝拉的手上,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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