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佑乱维之国,但不佑秦泽。
秦泽现在内心一阵无语。这他妈居然能投掷出2?
二十四点,扔出2的概率得多低?
他并不知道,自己强大的气运,已经激活了观维之骰,他此时的行为,如同那个灾难之国的天启。
他只知道,自己的运气,差到了极点。
就好像历史里很多英雄一样,强大的气运足以改变世界,但如果着眼于他的个人来说,倒霉悲催的日子似乎还不少。
吕不韦抓起骰子,看秦泽的眼神,就像看一个死人。
一个等待着被吸食干净的死人。
而沙漏·安全时间,此时才走了五分之一。
他随手一丢,观维之骰的点数出现了,九点。
观维之骰被激活后,如同跳动的心脏,所有眼睛都睁开。
但不久后,又变成了平时的样子。
吕不韦并不知道,这枚骰子在某个人手里投掷出的点数,已经足以影响旧历世界。
也许……旧历世界不久后,会出现一股庞大的势力。
他只知道,这一把,自己又赢了。
与此同时,赌局开始生效,强制执行赌注转移。
吕不韦笑容越发明显,他看到了秦泽头上的意外发生概率。
这意味着,他已经拥有了精算师的能力。
“继续,我们继续赌能力!别说我不给你一个赢回来的机会,倍投法则,这一次赌注双倍,你将拿出两份能力,如果没有足够多的能力,可以选择用等价的东西来做交换。”
“我想你的潜力,伱的寿命,你的身外财物,都可以作为赌注。”
“在你仅剩下命之前,我不会杀了你,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秦泽没有选择终止赌局。
只不过愿赌服输的,将能力让给了吕不韦。
第三轮赌局很快开始。
秦泽抓起骰子,扔出了一个点数。
点数,二。
他的赌注,是哲学家的快速思考,交际花的善缘。
对应的,吕不韦选择的赌注,还是自由坠落,和秦泽输给他的精算映射。
双方各自用两种能力作为赌注。
看到二点的时候,秦泽心里再次问候了掌管运气的神,假如它真的存在。
两次二点,这得是什么概率?
当然,虽然这个结果很操蛋,可秦泽内心并没有太恐慌。
吕不韦这次没有笑了,他已经麻木了。
连续三局,点数最大不超过四点,这样的运气,居然敢跟自己赌博?
“精算师的能力,我就全部笑纳了。”
他说着话,抓起了骰子。
……
……
乱维之国。
上一次神迹的出现,让天空中出现了二的数字。
这也导致二十四面书里,页码二里,出现了两条启示。
一真一假。
两条启示不再是路径,而是选择——等待雷雨夜降临,然后笔直前行至雷雨停止的时候。
这是第一个选项。
第二个选项,这是等待大雾降临,笔直前行至雾气消散的时候。
最开始的四个队伍,如今只剩下一个队伍还活着。
也就证明这个队伍走在了正确的路上。
他们留下的脚印,将会是一条充满希望的路径。
大长老针对启示,也很快做出了调整:
“让队伍兵分两路待机而动。雷雨天一队,大雾天一队,雷雨和大雾天气,谁先到来,相应的队伍就先行动。”
为此,大长老派遣出了一队人马负责传达命令。
这意味着队伍将一分为二,其中又有一半,走向死亡。
最开始的四支队伍里,阵亡了三支,其中不乏拥有妻女老小的。
维稳之地里,人们内心充满希望,却也同时蒙上了一层悲伤。
那些等待着传令的乱维之国勇士们,心里也泛起了悲壮色彩。
在原本的队伍分配为“雷行”和“雾行”两队后……
雷行队伍里的人,与雾行队伍里人,开始了遗书交换。
每个人都写好了自己的遗书,然后交给不同的人。
所有乱维之国的好儿郎们,都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命运。
他们不久前,庆幸自己能够在四分之一的概率里活下来,但此时,这样的庆幸又变成了一种恐惧。
上次是四分之一,接下来是二分之一,那再往后呢?
可以预见的是,除非天空中的神迹是一,否则神迹每次出现,至少都会损失当前二分之一的人。
这还是每次都是二的情况下,如果是三四五六又该如何?
如果是更大的数字呢?
这样的选择,又会出现多少次?
劫后余生是喜悦的,可看着无穷尽的劫数,又是恐惧的。
有人其实已经落下了眼泪,但他们都清楚——没有回头路了。
乱维之国的数百万子民们在等待着他们走到神迹指示的终点。
“祝……你们好运。”
这是雷行之队与雾行之队双方斟酌许久后,说出的话语。
雷行队里,有一名少年,说是少年,其实也只是因为身体是少年的样子。
但实际年龄,可有一百四十岁了。
他的遗嘱很短。
因为他活得长,所以遗嘱反而很短。
“我没有什么亲人的,假如我死了,假如你能够成功的破除诅咒,当你能够以英雄的身份回到维稳之地的时候,就为我立一块墓碑吧,就写,阿卡司,曾经为乱维之国,奋斗过,牺牲过。”
雾行队里,接过阿卡司遗嘱的人,看到这份遗嘱的时候,心里怔了一下。
他今年四十五岁,依旧是壮年,却也曾经以暮年的状态活过几年,老态龙钟到几乎无法行动,最后走出维稳之地,试图自杀,却意外的回到了壮年。
回到壮年后,其实并没有庆幸。
那个时候的心态,就和现在一样。
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,不知道这混乱的维度还会持续到什么时候。
阿卡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:
“祝你好运。”
不久之后,时间的流速开始变化。每个人都感觉到,身体有细微的变化。
头发,指甲,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。
好在,这种时间流速并不致命。
很快又回到了一个正常状态的时间。
但对于外界来说,已经过去了一周。
一周的时间,让雷雨降临了。雷行的队伍开始出发。
他们在雷雨之中,带着惶恐前行,他们高唱着战歌,声音带着悲腔。
他们每一步,都走得无比沉重,都担心着自己下一步会被时间的巨浪所堙灭。
阿卡司也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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