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这一爬,就是一下午,中途林言饿了,从随身口袋中掏出了饼干嚼起来,喉咙被刮的生疼。
那恶汉则抽空抓了不知道个什么野鸟,直接拔了毛,一口咬在了它脖子上,吮吸着它的鲜血,看得林言是一阵恶寒。
难不成他真是村民所说的恶丑鬼?
当真剜婴童心肝?
该死,实在是该死!
恶汉饮饱了血,纵身一跃,离林言只有丈余,再这么下去,岂不是立马被他抓到?
林言眉头一蹙,神色凝重,将内力施展起来,一个左脚踩右脚,金雁神功就这么地凌空直上半丈。
呼,看来内力还是没有到家,原著中郭靖靠着这轻功,可以在光溜溜的城墙上施展类似于梯云纵的轻功,一个壁虎游墙,左足在城墙上一点,身子斗然拔高丈余,右足跟着在城墙上一点,再升高了丈余,就能完全上了城墙,面不红心不跳的。
当真是惊世骇俗、无与伦比。
林言凭借着峭壁险峻吐出的石块,才能勉强爬上,可谓差距巨大。
此时两人比拼的并不是轻功内功及攀岩技巧,比拼的完全就是毅力。
林言咬紧了牙关,努力坚持着,他坚信程英能给自己叫来帮手,但正所谓救人者必先自救,眼前这一关只能自己挺住。
两人就这么爬着,待爬到半山时,天候骤寒,铅云低压,北风渐紧,接着天空竟飘下一片片的雪花。
“我靠,这是天要亡我呀!”林言不禁生出了些许无力感。
手指已经冻得生疼,好在体内内力消散并不快,也许是九阴真经的功效,浑身是暖洋洋的,但攀爬受阻,得比之前更加小心才是。
“哈哈哈,天助我也!”恶汉环顾四周,朗声笑道。
他动作一点也不减缓,似乎寒冷的天气对他并无影响,手脚并用,继续攀爬。
除去险壁,林言也会攀上小路,在崖峨壁处行走,这是他唯一可以用轻功甩开恶汉距离的时候。
可偏偏这时天色昏暗,天色向晚,雪下得又越发大了,足底溜滑,道路更是难于辨认,若是踏一个空,势必掉在万仞深谷中跌得粉身碎骨。
“恶丑鬼,还追,当心摔死你?此仇以后再报好不?约个时间,咱俩公公平平既决高下也决生死?!”林言脚下一滑,差点跌落,立马稳住身形,开口道。
只能借机干扰恶汉了。
“嘁,小道士,你就乖乖停下,我留你個全尸!”恶汉速度不减,吼道。
淦!
没办法,林言只得继续攀爬。
“二弟,三弟,前面给我拦住那个小道士!”
就在林言靠着绝壁小路用轻功甩开恶汉数丈之时,他突然定住了身形,朝着高处大吼道。
那吼声剧烈,显是费了极大的内力。
呼声传了好远,直到听见了回声。
“哼,框我?”林言打心底不信。
不该如此呀?此时浪费内力?
这家伙竟然知道兵不厌诈?有样学样啊?
林言立马继续施展金雁功,折转着向上,那边路更崎岖,但怪石嶙峋,长了不少歪脖子树,是躲藏起来隐蔽身形的好地方。
又奔了片刻,雪越发大了,踩了不少脚印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,林言见没人追来,找了个地休息片刻。
“大哥,你来了?!”
“大哥,什么小道士?!”
角落里的林言猛地惊醒,只听见不远处刷刷的踏雪声,伸头凑过去一看,只见五条黑影急速奔走,似乎在找寻什么。
“我靠,他还真有帮手,这荒郊野岭的...”林言吞了一大口口水,屏息凝视,生怕被他们发现。
“哼,谅他也跑不远,搜,搜到了让老二你爽爽,然后扒皮抽筋,挫骨扬灰!”为首的正是那面色酱紫的恶汉。
听到这里,林言顿时菊花一紧,更加不敢发出声音,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。
这五人身法迅捷,背上刀光闪烁,显是一个门派,估计是同门师兄弟,面貌虽然高矮胖瘦各不相同,但面色都是酱紫,颧骨突出,话音奇特,显然不是中土人士。
“在那!”
忽然其中有人大喊。
林言听得心头一颤,就差迈开腿狂奔出去。
“咦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
呼~
虚惊一场。
远处大石头旁,五人中一人捡起了个红漆酒葫芦,正在围在一起观察。
“小道士的?”其余一人猜测道。
“不是,他就带了个简易包裹,后面还扔了,什么兵器都没,更没有酒葫芦。”为首恶汉摇了摇头。
“是老叫化的酒葫芦!”另一人诧异道。
“他……他在华山?”一人颤颤巍巍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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