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……人家爹是厂里保卫科的罗科长呢!领导干部家庭的孩子,往后怎么也有个身份。”
薛鹏恼了,拍着桌子嘲讽地说道:
“罗哲的儿子吗?我记得没错的话,那崽种可是个有名的畜生。
癞蛤蟆找青蛙,长得丑,玩的花。
本来在县里也有个干部身份,结果玩了别人老婆,被追了三条街,打断了三条腿。
那姓牛连这种女婿都看得上吗?这是嫁女儿,还是卖女儿吗?”
媒婆再也接不住话,把之前收的钱放下,赔笑着就走了。
薛鹏气喘吁吁,咒骂不停。
一旁的薛盈仓低着头,仿佛是个霜打了的茄子,浑身精气神都被抽走了。
原本还看热闹看得起劲的薛蕙芝明白始末之后,一双眼睛好像兔子一样,红彤彤,泪花涌动:
“哥……这种嫌贫爱富的亲家,咱们不要也罢!”
薛盈仓他娘刘芳一旁默默地抹眼泪,一脸担忧。
朱弦越在一旁听了好大一个八卦,见几人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后,朗声笑道:
“莫欺丈夫穷,大丈夫何患无妻?国营大厂又算什么?盈仓,你跟我干……最多一个星期。我们让牛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!”
薛家四人讶然地看着朱弦越,想信,但不敢信。
朱弦越知道先声夺人之后,绝不能堕了气势,立刻说道:
“薛家大叔对我的好,我都记得在心里。原本还愁没有地方报答,现在看来这个机会就来了。”
“这里是三百块,连带之前的货款,算上之后的定金,都在这儿啦!
不仅如此,我可以明确地说:未来的采购金额一年至少一万块!”
“盈仓,如果你真的非牛家妹子不娶,那你就拿着这钱找她,让她给你收橘子黄桃,收陈粮。
有多少要多少!让他们知道,你薛盈仓发达了,是他们狗眼看人低,识相就赶紧回心转意,”
“如果你对牛家妹子死心了,或者抹不开脸。
那要说,拿着这三百块,你去找他的七大姑八大姨,还有住她家附近的邻居。挨个找他们买一些,能买多少是多少。
让他们冷言闲语,让牛家那群嫌贫爱富的人后悔莫及。”
“这活,你干不干?”
薛盈仓感动地说道:
“弦越你的心意我领了,但这可是你三年的生活费。
你还要读书,还要考学……这些,都是你的口粮,不能拿你这钱去糟蹋了。
再说,咱们未来一年,买一万块粮食果子干嘛呢,这整个连阳县也卖不完呀。”
朱弦越笑道:
“可如果这钱,并没有糟蹋呢?而是能够让我成为这十里八乡的万元户,十万元户呢?
就连盈仓,你跟着我干,我一年也保管你挣一千块以上轻轻松松。”
薛鹏心中意动,但还是担心地说道:
“万元户就吓人了,还十万元户吗?
就不到一千块的本钱,要赚一千倍,难度有点太大了吧。
再说,你这又是买卖药品,又是买卖陈粮,现在又搞上了橘子荒唐。
这一心多用,我有些搞不明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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