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郑一田这次却见一个身材魁梧壮实的大汉,又来重复领了!
他本以为这个人是刚刚一起合谋抢夺粮食的,没料到,竟然不是。
这个壮汉,骨架粗大,身材瘦弱,看的起来身量颇高,只是一直畏畏缩缩弓着腰,竭力掩盖着自己,不想让人打量记住。
他身上衣着虽然脏污,但没有刚刚扭打抓捕打过架,厮杀过的痕迹,
他连忙遣人去报给朱一学知晓,自己则带着人,打算过去抓他。
虚弱的壮汉十分警觉,一见自己偷偷领粥被发现,竟然又拿起一个巨大的陶罐,勺起一罐子粥撒腿就跑。
郑一田连忙高喊:“有偷粥的贼,别放跑了他!”
身边几人,顿时连忙去追。
壮汉看似瘦弱,郑一田骤然间竟然追不上。
经历过朱弦越神威大发的流民们有了些许纪律,听到有人抓贼,齐齐追了过去。
不多时,就见壮汉冲进了一个帐篷将粥放下,随后拿出一根锈迹斑斑的长枪,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众人,警惕无比。
朱一学带着人赶了过来,面色阴沉,心中十分不爽,心道:自己这一天天的,怎么光顾着抓贼了呢?
就当众人剑拔弩张之际,一名老妇人从帐篷里战战巍巍地爬了出来,朝着众人颇有礼节地说道:
“各位乡亲邻里,实在抱歉,我这孩子没管教好,竟然做出了这种偷鸡摸狗之事。”
“要怪,只怪老婆子我感染了风寒,虚弱得很,一天天没了食欲,也想省着点粮食,让这孩子能活下去。
没想到,他只担心是我们没了粮食,以至于做了偷窃之事!”
“这些粮食,还有我这根金簪子,就当是老身赔罪……请这位老爷,大人有大量,恕罪,恕罪啊!”
朱一学闻言,脸色好了许多。
一旁的壮汉听了,却是呜呜咿呀的,手舞足蹈,焦急万分。他指着那些粮食,分外舍不得。
老妇人爱怜地摸着那壮汉瘦弱的身躯,轻声道:“傻孩子,不要说了。生死有命,何必挂怀。
往后,记住要堂堂正正做人,不要做偷鸡摸狗之事。
我们行的端做得正,总有能找到活路的法子。”
郑一田见了这一幕,又听了听身边几人的议论,顿时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谁。
他走到朱一学身边,轻声说道:“这老妇人,原来是中原廉吏,秉正不挠的沈鲤的外孙女呢。
只是一生只得这么一个哑巴儿子,又恰逢夫家早早死去守寡。
这次恐怕也是被商水县里那些吃绝户的狗官盯上了,哎……”
朱一学脸上的表情更是好了许多,他也轻叹了一声,心软地说道:
“只是伤寒这种小毛病,又何必就寻死觅活的,还以为是多大事呢,还搞出这么大风波。”
他没有接那袋粮食,而是走到了那个瘦弱壮汉身前,看了看他粗大的骨架,说道:
“这汉子,你站直挺直,让我看看。你是个孝子,要是有几分力气不如就跟着我家老爷干。
老爷正想收几个威武雄壮的大汉。
你要是成了老爷的护卫,你娘这点粮食和金簪子我们都不要。
不仅如此,你娘的病,我们也有神医、神药,能治好!”
瘦弱壮汉闻言,哪里还有犹豫,狠狠给这朱一学磕头。
朱一学连忙止住,将这瘦弱壮汉带去见了朱弦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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