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说,宁呈应该跟那女人一块烧死在火场。然后捕快赶到,刨出两具焦黑的尸体,再加上这封信,这就是一桩简单的通奸走火案。
但是,火点早了——这也没什么,成功的谋划,不会因为一个小因素就付诸东流。
只要有人看到宁呈冲入火场,并且火中还有另一个人就好。
可是不知为何,他跑出来了!
他凭什么可以安然无恙地跑出来?
……
咔嚓!
宁呈听到牢门外的铁锁拧开的声音。
吱呀呀!
牢门缓缓推开,一个穿着黑甲的士兵走了进来。
宁呈面露惊喜,真没想到那少年居然真的见到了素威。
本来没对一萍水相逢的路人抱有太多期望。
他还在这边苦心积虑的分析这场纵火案呢。
来者还是个熟人。
“木头!”宁呈起身,面露笑容。
木头没搭理他,黑甲下的眼神森寒,整个人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。
宁呈停下脚步,脸上的笑容散去,警惕地打量木头。
“即便是当上了供奉,你也是个只配做棺材的贱木匠。”
木头怨毒的声音从牙齿中挤了出来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自己看!”
哗啦!
木头将一封信甩了过来。
这一下已经动用了灵气,白纸如铁片一般坚硬,直直的冲着宁呈的面门狠狠拍来。
宁呈反应极快,抬手接住。
啪!
手掌顿时火辣辣的痛了起来。
“你抽什么风,这不是你三叔公给我的道歉信?”
“呵呵。”
宁呈蹙着眉,拆开信封,打开对折的信件,脸色一点点的阴沉下去。
白纸上,写着一句话:
妾身白兰,念君英姿,愿往君之居所一晤。
最后的句号,还是个红胭脂唇印。
这些小字一个接一个的跳出纸面,勾勒出白兰的窈窕身姿,最后化作一个飞来的妖艳红唇。
他回想起餐桌下的旖旎。
欲望瞬间爬满心头,恨不得立刻与这女人共赴云雨……
得回家!
要回我的家去找她!
“草泥马!”
木头终于忍耐到极限,怒不可遏,铁拳冲着宁呈的而去,誓要将他打成肉泥。
宁呈连忙抬手用信一挡,信封瞬间粉碎。
而他两手之间的信纸却如同坚韧的布片一样紧绷着。
木头的拳势一刻未停,带着弯起的信纸砸向他的胸口。
轰隆隆!
宁呈的后背直接撞烂了后方的墙壁,年久失修的砖墙轰然倒塌。
他在废墟中挣扎着起身,鲜血从口中涌出,颤抖的双手拿不住信纸,白纸缓缓飘落在地。
他的神志瞬间清醒。
自己的肋骨都断了几根,可这信纸上连个口子都没破开,依旧完好无损。
这信纸他娘的有问题。
这信纸是杀我的最后拼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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