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户听到这话,吓了一哆嗦,心里也是委屈,这话也是你说的。
他可不敢这样说,只能说道:“当然不是,在我看来指挥使家的公子,只是还没有机会展露自己的本事。”
“日后但凡有机会,那便是公子们一鸣惊人的时候。”
说到这个,田尔耕才满意地点了点头,说道,“你说得倒也是,你刚才还想向我禀报什么消息?”
百户听到这话,才回过神来,又连忙说道,“刚才属下听说了一个消息,陛下已经召唤了王体乾前去见他。”
“听说陛下暂时服软了,现在形势严峻,陛下打算重新让徐宪卿官复原职,并且打算升他为南京工部侍郎。”
田尔耕一边听着百户说的话,一边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抿着,一边看着那个公文,就像是看见了全天下最漂亮的美人,不时发出“嘿嘿”两声。
百户说的话,他几乎不入耳,“没事,都是小事。”
可是他慢慢地喝着茶,感觉到有些不对了。
他嗖的一下站了起来,看着面前的百户说道,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。”
面前的百户也吓了一跳,哆哆嗦嗦地说道,“陛下刚才召唤了王体乾。”
“陛下估计也是打算先跟大臣们虚与委蛇,先为徐宪卿洗清冤屈,官复原职,还要升迁他为南京工部侍郎。”
田尔耕艰难地咽了咽口水,脸色煞白地说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百户想了想,道,“估计有一个多时辰了。”
田尔耕大叫一声,抄起桌子上摆放的公文,急忙跑出房去。
他一边往外跑,一边大喊着,“备马备马,我现在要进宫,所有人散开。”
锦衣卫的千户百户们看着疯魔般的田尔耕,相互交换着眼神,更加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“看来指挥使这次是真的疯了,平时的他可不会这样。”
有百户忍不住说道:“这个事情放在我们身上,我们也得疯。”
“这个事情终究要有一个背锅的,陛下不能背,魏公公也不可能背的。”
“背锅的还不是咱们锦衣卫,谁叫这件事情是咱们锦衣卫去处理的,最后背锅的还不是咱们的指挥使。”
当然也有千户忍不住说道,“大人这招高啊。”
有百户不理解,问道:“怎么高了?都被逼疯了,还高?”
那百户摇了摇头说,“你怎么知道百户这不是装傻充愣?说不定让他装疯能躲过一劫呢?”
听到这话,众人对田尔耕更是高看了几眼,难怪人家能当指挥使。
等到田尔耕冲出了衙门,已经有人把马准备好,他跨上了马就往皇宫奔去。
街上的行人纷纷躲避,只是看田尔耕的那副表情,仿佛这还嫌着马跑得太慢了,恨不得自己下地驮着马跑。
实在是田尔耕不着急不行,他非常清楚朱由校把王体乾叫过去是什么事情。
陛下打算在这个事情上向东林党示弱,任由东林党的人在他脸上抽一巴掌。
这本来没什么,查不出来就查不出来,他无非也就丢官。
但是他如果在陛下被人家抽了一巴掌的情况下,再把这份已经查出徐宪卿收受贿赂的公文交上去,那就火上添油。
相当于他反手又抽了朱由校一巴掌,不,这不是就抽了一巴掌,这是抡开了膀子左右开弓,把朱由校抽成了猪头。
让朱由校这个皇帝成为一个笑话,这样做的人,结果只有一个,被陛下所记恨,小命难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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