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,东华门外的事情他们已经听说得很清楚了。
叶向高突然问道,“王体乾好像说过,南京锦衣卫千户所的那个总旗叫做什么名字?”
“就是查出徐宪卿贪污证据的那个总旗。”
家人想了想,又派人去打听,过了一会,回来禀报,“老爷,那人叫赵敬思。”
叶向高默默点头,说道,“敬思……这名字倒是挺好,听说还是忠良之后,卿本佳人,奈何从贼啊!”
“就是此子误了我们东林党的大事。”
家人听到这话,有些不忍心说道,“老爷,这个事情谁也想不到,但是不要紧,卷土重来就是了。”
“陛下也不是说了,此事他不追究吗?”
叶向高苦笑着摇头,“我历仕三朝,直到如今,已经老朽不堪用矣!”
“今天之前,我还说要用我的官位。去保证那徐宪卿是个清白的。”
“如今再出了这个事情,我有何面目再面对天下人,如何面目再面对陛下?”
家人一听到他说这个话,当场也慌张了。
叶向高叹息说道,“准备文房四宝吧!”
第二天,一封奏疏直接放在了朱由校的面前,朱由校看着那份奏疏感慨万千。
作为一个首辅,叶向高明显是称职的,可是他在这个事情上错了。
或许是因为叶向高明显感觉到,朝廷打算对付东林党了,才有这样的表现,想要极力反击,这可是这个博弈,终究是朱由校赢了。
如今叶向高提出想要辞官归田,朱由校是有些不舍得的。
他想起了叶向高之前的辛苦。
不过,就算他是舍得的,也不能第一次就同意人家辞呈,“留中不发吧!”
接下来的十几天,叶向高又连上十数封辞呈,官场上的人都知道,叶向高那是心意已定了。
东林党大臣都觉得有些痛苦,叶向高可是东林党的一杆旗帜,而阉党的大臣则弹冠相庆。
在一个月之后,朱由校还是同意了叶向高的辞呈。
而此时,这些事情对于赵敬思来说,还是太遥远了。
他还在应天府巡着他的街,又把之前那些跟徐宪卿有所来往的商贾,一个一个地找了过去。
他向商贾提出了向锦衣卫捐款的建议,商贾们也表示自己想做好事很久了,只是一直没有机会。
双方一拍即合,宾主尽欢,亲切得如同多年未见的好友。
赵敬思在收完最后一户商贾银子的时候,手下的瘸子突然前来禀报,“大人,千户大人让你现在回去卫所,朝廷那边有公文来了。”
赵敬思一愣,微微点了点头,直接翻身上马。
那匹马终究还是被他治好了,治好之后又养了那么两三个月,身上渐渐有了肉,看起来神骏无比,比李会丰的那匹马都丝毫不差,馋得宋天仓天天来看这马。
应天府下雪了,天气有点冷,刮在赵敬思脸上就像刀子刮的一样。
他紧了紧身上的皮袍子,不知不觉间,他来到这个时空已经有半年了。
等他回到了锦衣卫衙门,门卫说李会丰与众位大人已经到了。
赵敬思几乎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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