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县降了。
南县降了。
方里郡,昌南郡......一个又一个县城,郡城,未曾等到大军来到,他们率先已经派出了请降的使者。
不光是这一些大军必经之路的城市,火州和叙州其他地方的郡县,也纷纷主动派遣使者请降。
这请降归附的信件,犹如雪花一般,已经摆放在了窦长生桌案上面。
天下五州,已有其四。
余下只剩下零星的小城,还未曾递交降表,但那也可能是太过于偏僻,因此使者一时之间无法赶到,所以最后还树立陈旗的地方,已经是寥寥无几了。
窦长生看着桌案上面的信件,最后直接一推,全部都扔给了皇甫义元,没有去关心谁投降了,而是询问道:“如今火州和叙州还有哪里未曾归附?”
皇甫义元伸手开始把信件整理好,摆放的整整齐齐,其中的内容没有去看,但大部分都是大同小异,痛斥一番大陈暴虐,然后再称赞一下夏王仁义,起兵乃是义举,顺天应人等等。
都是吹捧的话语,根本不需要关心,只要知道使者来自何地就可以了。
皇甫义元拿出了一张地图,这是自陈帝处缴获,这是天下五州的地图,相比较以为地图简陋,这一份地图非常的详细。
而且这还不是一件凡物,乃是一件下品灵器。
伴随着皇甫义元动用灵力,开始主动激活地图,地图缓缓悬浮起来,立于半空之中,垂下了丝丝缕缕的光芒,不断开始勾画起来,最后天下五州呈现于窦长生面前。
山川河流,城市旷野,仿佛真的在眼前。
这一份地图,乃是一份珍宝,不要说全天下了,光是其中一县,一郡,要是有外人获得,那都是谋逆大罪。
战争不是儿戏,如何进军不是伸手一指就可以的,必须要考虑当地具体情况。
看地图只是两個点,可真正前往却是有山川隔断,河流阻路。
这是大一统王朝才有能力炼制的宝物,是根据着各地县志,还有专人修士探测地势,多方努力耗费多年才炼制的宝物。
有此宝献给新朝,绝对可以封侯。
与国同休,富贵不绝。
皇甫义元伸手指向叙州,把其中几个城市圈起来,淡淡的灵力波动,不断的涌现,窦长生看着这几个城市,微微摇头讲道:“彼此间相隔很远,再加上只是偏角,已经构不成威胁。”
皇甫义元点头讲道:“只要大王下旨,叙州自可剿灭,从而上下一统。”
“但这没有意义,如今叙州投降,火州也降了。”
“这都是虚的,今日他们可以降大王,来日也可以降霍州。”
“都是一群骑墙派,墙头草,哪边风大就朝哪边倒。”
“靠近我们这里的还能够老实,但靠近北方的肯定写了不止一封降表,相信霍州也会收获不少。”
“天下大势,不在于这一些人,而在大王是否能够提前入陈都。”
皇甫义元抬手间,圈起来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,淡淡的火红色光芒涌现,犹如一片火海,瞬间就已经淹没了大半的地图。
火德呈现燎原之势,已经覆盖天下大半。
天下五州,已有其四。
只有最北方的霍州,如今还未曾被火光染红,但来势汹汹的火光,已经开始侵蚀霍州,一眼看去仿佛天下皆已经红遍。
皇甫义元再一次挥手,这一次北方霍州却是出现了白光,璀璨的白光犹如一柄利剑,瞬间的刺破了火光,直接冲向了陈都。
白光所向披靡,火光立即被撕裂,当白光来到陈都后,原本被染红的区域,瞬间开始变为白色。
天下大半依然为红色,可却是已经有三分之一化为了白色,而且白色来势汹汹,咄咄逼人,正在反过来侵蚀红色。
窦长生平静注视着眼前这一幕,皇甫义元的意思,窦长生看得懂。
卓县一战,大获全胜。
大陈已经彻底完了,所以接下来的威胁,就只有北方的霍州了。
而陈都乃是一个关键地方,这是一朝之都,不,不光是大陈,前朝也定都于此,这称得上是九朝古都,先后立于此的王朝太多了。
这一代代下来,陈都为都城,已经有一千多年了。
这漫长的时间之下,已经让陈都具备了非同一般的意义。
虽然不如得传国玉玺得天下的影响大,但大致也类似。
谁占据此地,那么就代表着正统。
只要能够入主陈都,那么就可以获得天下人心,让自己起兵声势更进一步。
套用一句大白话,也就是说可以在陈都称帝了。
称帝,那是不可能的。
陈帝可以说坐井观天,夜郎自大,但自己出身大燕,要是敢这么做,肯定会沦为千古笑柄。
这夏王含金量也非常低,在大燕都不认,还不如一个县丞来的金贵。
窦长生沉默一二,这才开口讲道:“老丞相可以放心。”
“当日战胜陈军后,亲自检查并未中毒后,我就已经安排黄将军率领本部北上了。”
“黄将军用兵,一往无前,连南岭关这样的天下雄关,都无法阻挡黄将军的兵峰,如今前方郡县纷纷投降,更加不要担心。”
“哪怕是霍州南下了,以黄将军之强,也足以战而胜之。”
窦长生对陈都不担心,因为不光是黄三喜北上,令宛如携带着春竹也去了。
这两大筑基,乃是自己的高端战力了。
周县丞就算是南下,也不可能倾巢而出,也只是派遣先锋。
除非周县丞派遣五大筑基南下,不然这陈都绝对不会有事。
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,这位周县丞的本事,如今窦长生看来是有的,但却是无破釜沉舟的决心,要是换成自己的话,当陈军南下的时候,就直接起兵直扑陈都。
既然有争雄天下的心,怎么能够想着敌人两败俱伤,然后自己捡便宜。
当堂堂正正,正面击溃敌人,借此奠定大势,一战定天下。
也正常。
到底是官吏出身,早就习惯了这种条条框框,懂得在规则内行事,没有打破规则的心。
窦长生认为这位周县丞,根本不会与自己争夺陈都,对方想的都是等待后续力量,然后平推掉自己。
这样也没有错误,毕竟周县丞有后援,而自己并未有援兵,长久对峙下去的话,不利的乃是自己。
所以现在窦长生不担心陈都问题,而是心忧自己的名声。
陈军战兵八万,再加上辅兵一共十多万,如今一朝全部都中毒死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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