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郑学松就像是混沌中的微弱光亮。
很小,却又倔强的发着微光。
“行了,你就是把脑袋磕成八瓣也没用。”赵三元强硬拽起郑学松,“两個条件,第一个,报酬我要你家今年赚的所有钱,第二个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郑学松就喜极而泣连连点头。
“好!大师你说多少就多少!只要能让我爹好好活着,卖房卖地都不算事!”
“真的啥都答应?”
“答应!全部答应!”
赵三元松开郑学松,笑着拍了拍手向回走去,“有你这句话就行,就怕你不答应第二个条件。”
“还请大师明示....”郑学松心里有点没底,暗想自己连生命都愿意付出,难道还有比这更苛刻的条件?
很快,他就明白了第二个条件是什么。
啪——
清脆又响亮。
赵三元蒲扇大的手掌甩在二房姨太太的脸上,直接把她抽的踉跄。
“就他妈你话多是吧?”
“老郑有此劫难还不是因为你?”
啪——
反手又是一巴掌,将二房姨太太抽得眼冒金星。
“把你从窑子里赎出来了还不知足!”
“嫌天天吃杂粮了,行,老郑特地给你雇个厨子。”
“嫌没人伺候了,行,老郑又给你弄个丫鬟忙前忙后。”
“嫌衣服首饰没有别人家媳妇儿多了,行,老郑带你去奉天城采购置办。”
“又嫌老房子偏了,也行,老郑咬牙在陶官屯儿弄个两进两出的宅子。”
啪啪——
四连绝世,赵三元的手上沾了厚厚的胭脂粉,都够包顿饺子的了。
几个大逼兜下来,二房姨太太都懵逼了,大脑彻底空白。
康木昂赶忙冲过来抱住赵三元的后腰,他就是怕遇到这种情况。
好家伙,也没听说哪个看事的在事主家抽事主的家眷啊。
而经过这么一耽搁,二房姨太太也缓过劲来,披头散发的她大声尖叫冲向赵三元。
就像是对藏獒叫嚣的土狗,看藏獒被牵制住后,龇牙咧嘴的狂吠,其实半点能耐也没有。
啪——
又是一巴掌。
赵三元挣脱康木昂后,指着被抽倒在地的娘们儿。
“钱是大风刮来的?郑家积蓄都让你给败了,想捞钱倒是出点好主意,你够狠,让老郑竭尽所能的杀牲口。”
“业障你背?因果你背?你若老老实实的我也不爱搭理你,非得逼逼赖赖嗷嗷叫唤,今夜你再说半个字,牙全给你掰了!”
人的语言或许有假,但双眼瞳孔的波动难以隐藏。
二房姨太太曾经在窑子的时,也算见过些亡命之徒。
现在赵三元的眼神跟他们几乎一模一样。
他是真的能说到做到!
“大师!大师!赵兄弟手下留情!”郑学松也赶过来劝说,“当下要紧的是救我父亲,姨娘虽有过错,但惩罚她不在这一时半会。”
说归说,劝规劝。
郑学松心里其实有种莫名的痛快。
经过赵三元的怒斥,他已清楚亲爹落到这般田地,除了本身溺爱放纵外,更是姨娘太能作人。
“屁大点事急什么?”赵三元甩了甩手上的水粉胭脂,“我都说了两个条件缺一不可,不抽这死娘们儿我干不了活。”
“现在我爽了,她过后爱报官报官爱咋地咋地,但是今晚谁也别妨碍老子,去,把你家拴牲口的麻绳系在一起,然后栓你爹脖子和四肢,再把他拖到圈牢前边。”
郑学松大为惊愕,还以为是耳朵听错了,“....是用拖的?”
“废话!”赵三元冷笑道:“老子还能背他过去?死罪想免,活罪就得加倍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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