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克问:“太守,具体事由如何?”
张陵道:“驿卒报曰,房陵县令时刻小心,政务全无怠慢,却每日派探子搜查栈道、水路,又不见敌情。忽而城墙旗帜撤去,另挂县令人头,百姓士卒皆恐,随后将领欲派兵安抚百姓,却又暴毙于街头。正值此时,忽有三人跳出夺了兵权,大开城门,又放五千兵卒进城。”
赵克听之,便可确定自己之前的判断不错。
那些玩家却不宣战,专以潜入城内,暗下杀手。
为何却也不顾,万一此城亦有玩家把守,岂不是羊入虎穴?
赵克忽然意识到,来犯的玩家,若非玩命的赌徒,就是走投无路的暴徒。
只是,对方具体的身份,却也不好相猜。
“三个……”赵克喃喃自语。
若是三个玩家,却也至少派出了阵营的多半核心战力。
那么,此次行动要么是蓄谋已久,要么就是孤注一掷了。
如若贸然应对,或者手法不当,结局未必美好。
因此,赵克不敢立即给出答复,想要与自己的几个盟友商量一番,从长计议。
然而,张鲁却只想立即得到答案:“子龙,我欲为之奈何?”
赵克正想推辞,却见陆逊挺走两步,禀报:“主公,可听我一言?”
张鲁并不十分信任陆逊,此刻眉头微蹙。
赵克见状,便上言道:“主公,云有勇而谋缺,多是伯言相劝,这才拜于帐下,不至于迷失正途。伯言才比公瑾,智比卧龙,谋比贾诩,其言可听之。”
张鲁迟疑片刻,便道:“伯言,汝有何高见?”
陆逊拱手后道:“主公虎踞汉宁,今又得子龙将军,实有吞益州,并荆州之势也,然而,天下人不知主公之威,胆敢偷袭房陵,实在是欺人太甚也。”
“却是如此,但事已至此,却又该何往?”
“逊认为,此一战,不可不战,欲战,却也莫有比子龙将军更甚之人选。”
张鲁闻之,拍髀而道:“善!子龙将军,可愿往否?”
赵克听是陆逊的意思,虽不明对方的目的,但身为团队的一员,就得一致对外,只能答应道:
“主公之令,末将必将从之!”
“好……”张鲁大喜,正欲做后续安排。
然而,却被陆逊打断了:
“不过,主公,这一战,虽不可不战,却也不能不胜。”
“子龙乃常胜将军,又岂会败北?”张鲁不以为然,却又转眼询问,“那你且说说,胜之如何,败之又如何?”
陆逊道:“此一战,乃赵将军入汉宁之首战,胜者,即向天下宣称赵云已归汉宁,天下诸侯莫敢相欺。若败,非但尽失疆土,却告天下人,汉宁人皆可欺也。故而,不可不胜,不得不胜。”
张鲁闻之,却觉有几分道理,愁上眉眼,追问道:“此时我已知也,不知伯言,可有必胜良策?”
陆逊更前两步,道:“战者,兵多者胜,将能者胜,军旺者胜。此三者兼得,则胜势已定,若得其二,亦为势优者也,却若更少,则胜之将难也。故而,请主公将此三者备与赵将军。”
张鲁思忖片刻,便说:“我即下令,广募汉宁兵力,皆交与子龙将军,定远超此刻房陵敌阵之八千军士。若道将能,岂有能过子龙者乎?我再加派扬柏、扬任二位将军作为副将,勤助子龙也。至于这军旺,我却难有对策,不知伯言又有何见?”
陆逊脸上闪过一丝笑意,虽然其他人察觉不到,但却没能逃过赵克的眼睛。
赵克便知,张鲁上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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