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四德啊!”
李越表情奇怪的问道:“莫非道友认识他?”
男子摇了摇头:“不认识,不过倒是无需查阅卷宗了,因为——他死了!”
“什么?”
李越眼睛睁大,听到消息有些仓慌失措,难以置信的望着他:“道友,此事可为真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男子叹道。
李越闻言,蹬蹬蹬连退三步,瘫坐在地上,捂着胸口,悲呼道:“赵兄!赵兄啊!数月不见,你怎的就弃我而去,痛煞我也,痛煞我也……”
男子本是性情中人,见他如此,心有触动,走过去扶起他,轻叹道:“生死由命,道友无需太过伤心,我辈修士更重要的是攀登仙道,有一日回首,往事皆云烟。我叫陈丰年,道友若不嫌弃,可唤我一声师兄。”
李越呆滞了许久,才抹了抹根本就没有的眼泪,重新振作起来,语气激动道:“陈师兄,谢谢你。只是你有所不知,赵四德!赵兄,那可是我的挚爱亲朋,手足兄弟啊!到底是谁害了他,还望陈师兄告知。”
“这……不符规矩。”
陈丰年有些迟疑。
执法堂结案后,会将卷宗密存,就是为了避免有人寻仇。
“陈师兄!你一定要帮我啊……”李越痛心道:“赵兄活着的时候,我没帮上他。现在他死了,不说要为他报仇,起码还他一个公道吧?我如果什么都不做,还有何脸面活在世间?”
“唉,罢了罢了。”
陈丰年心中感慨,动了恻隐之心。
他道:“赵四德父子在财源赌仿,欠下60灵石债务,签了命契,最后无力偿还,被财源赌仿的修士击杀……听师兄一句劝,财源赌坊背靠黑旗帮,不是那么好惹的,你万万不可莽撞行事。”
一个散修,想撼动黑旗帮,那是天方夜谭。
李越正准备说话,旁边“哗啦”一声。
这是折扇被打开的声音。
沈宁宁摇着折扇,冷声道:“不好惹?小爷倒要看看有多不好惹,李兄,你的挚爱亲朋、手足好友,那个叫赵什么的来着?算了,总之,此事小爷管了!坊市里还没有小爷不敢惹的人!”
陈丰年一愣:“这位道友是……”
李越愕然,心中狂吼,你特么的哪来这么多戏?
当下他将沈宁宁拉到身后,用灵力封住她的嘴巴。
望着陈丰年真挚道:“陈师兄,他是在下至交好友。”
“他这里,有些毛病……很多时候都要将他的嘴巴封住,以免祸从口出,陈兄不要理他。”
见到李越抬手指了指脑袋,陈丰年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:“道友有心了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“他也是为你好。”陈丰年对着沈宁宁和煦笑着,目光柔和。
“呜呜呜呜……”
毕竟正常的炼气二层,怎么敢说出如此嚣张的话。
同时,他又对李越的遭遇无比同情,两个好友一个死一個傻,唉。
陈丰年摇头叹了口气。
“陈师兄,我想知道,财源赌坊的哪位道友,杀了赵兄?”
李越开口询问,这正是他此行目的。
陈丰年没有多犹豫,直接道:“王景。”
“好,多谢陈师兄。我便去找他,我要亲口问问他,这般害人,他可有愧疚之心?”
李越向着陈丰年拱手道别,走出了执法大殿。
陈丰年看着他悲壮的身影,唏嘘道:“这才是兄弟啊!”
……
走出了执法堂。
李越嘴角浮起一缕笑意。
他带着沈宁宁在坊市中行走,目的正是财源赌坊。
侧头正准备说话,却被沈宁宁的表情吓了一跳。
只见沈宁宁此刻,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,眼眸竟有些润意。
“差点忘了!抱歉抱歉!”
李越连忙解开灵力束缚。
她再也忍不住,带着哭腔道:“我好心想要帮你,你却、你却说我是傻子,我恨你!我不玩了,我要回家!”
沈宁宁眼眶通红,心中无比委屈,泪水都开始打转了。
眼看着沈宁宁快哭了,李越只好无奈的解释:“小姐,伱看不出来我刚才在演戏吗?那个赵四德怎么会是我的好友?他不仅非我好友,更是要害我之人!”
“啊?”
沈宁宁长大了嘴巴,表情迷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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