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捂住脸,眼泪弄花了妆容,双手也都被泪水打湿完了。
“你哭什么?明年就要保研了,你不应该高兴才对吗?”
叶临继续冷嘲热讽,什么意思,该哭的人是我吧?我为了帮你出头,最后被学校开除了,我都没哭,你保研了你还哭什么?
他这话一出,徐娜哭得更大声了,哇哇的,撕心裂肺,整个人被无尽的悲伤包裹着,想死的心都有了,恨不得找个柱子一头撞死。
叶临却心如铁石,不为所动,重活一世,他永远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女人了。
“叶临,行了,有什么话好好说!”
果子姐见不得这场面,瞪了叶临一眼,随即将痛哭不止浑身颤抖的徐娜揽入怀里安慰着她。
叶临坐了下来,不说话,就这样看着徐娜,他倒要看看她能哭多久。
大概十几分钟之后,徐娜眼泪哭干了,嗓子也哑了,一双大眼睛红肿着,像只可怜的流浪猫靠在果子姐怀里。
叶临开口了:“我一直很想问问你,当时你怎么想的,为什么背刺我,反而帮着李东衍那个老狗说话?”
他问出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一个问题,当年他想不通,至今也没有想通。
“我……我害怕……莪害怕被开除……”
徐娜抽泣着答道,眼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别处,不敢与叶临对视。
“害怕?”
叶临笑了,就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?害怕李东衍?
徐娜目光呆滞,没说话,其实与其说是害怕,不如说是畏惧。
她畏惧李东衍,她害怕当时她要是帮着叶临说话,最后她和叶临都会被开除,李东衍在蜀川音乐学院的势力实在太大了,天大的事情都能压得下来,她和叶临两个普通学生怎么可能斗得过他?
“OK,那我再问你,你为什么来看我比赛?”
叶临又问道,他很好奇,徐娜到底是什么心理,她把他害得还不够惨吗,怎么还有脸来看他比赛的?
徐娜的脸一下子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,她扭捏了半天,不想说,还是果子姐安慰了她,才让她有了开口的勇气。
“因为……学长你……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偶像……像是照进我生活中的一道光束……我只要看到学长越来越好,我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……”
“怎么,下水道的老鼠,也想抬头看看天吗?”
叶临突然一句残酷无情的话打断了她。
徐娜的脸瞬间变得煞白,没有声音,眼泪却快速滑落,她突然起身,像只受伤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!
“喂!”
叶临想拉住她已来不及。
“嘭!”
一辆大众车猝不及防将徐娜撞飞了出去!
这一幕,所有人都惊呆了,等回过神来,叶临第一时间冲上去查看徐娜的情况,发现徐娜浑身是血,左手臂和腿甚至有些不正常的弯曲。
徐凤娇和两名运营助理惊讶地捂着嘴巴,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。
“快打120!”
叶临回头对斌哥和果子姐大喊道,果子姐立马掏出手机拨通了120电话。
徐娜已然不省人事了,看样子伤势不轻,叶临此时心头乱糟糟的,只觉得救护车怎么来得这么慢!
十几分钟后,救护车终于来了,医护人员将徐娜抬上担架放到救护车上,叶临跟车。
斌哥和车主留在现场,等待交警过来判定责任,徐凤娇让两名运营助理先回公司,她和果子姐打了辆车去了华西医院。
……
救护车一到医院,徐娜便被推去手术室急救了。
护士过来询问家属是谁,让叶临赶紧给病人家属打个电话,情况不容乐观。
叶临从宋老师那儿要来川音毛郁金老师的电话,然后从毛郁金老师那里找到了徐娜辅导员的电话。
没过多久,徐娜的辅导员火急火燎赶到了医院,她姓沈,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老师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,发生了什么?”
沈老师急得乱了方寸,一来就大声质问叶临。
叶临只好如实相告,叫沈老师联系一下徐娜的父母,如此重大的事故,医院要求病人家属必须到场。
果子姐和徐凤娇也很快赶到了,关切地询问情况如何。
“徐娜她哪有什么父母?她就只有一个年迈的眼睛不好的奶奶!”
沈老师没好气地对叶临吼道,叶临愕然,愣了半天。
沈老师又说,徐娜来自凉山的一个小山村,父亲早在她两岁的时候就出事故去世了,母亲也在她六岁的时候跑了,她从小跟奶奶相依为命,种红薯,种小麦,捡垃圾,靠着国家的扶贫政策才上得了学……
这一刻,叶临的脑海嗡的一声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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