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一路上行。
靠在电梯厢上,江尘看了看头顶的监控,低头道:“何必呢?”
董思渺面容肃穆着:“她是钱东的人。”
嗯?
江尘愕然:“你身边不都是画影的人吗?”
董思渺叹气道:“我现在被夹在两家公司之间,说是说独立出来了,但下面的人是谈书文的,经纪人是钱东的人,对我都有掌控。好在我接近你是钱东的授意……”
江尘明白了:“所以你就是借这个机会扩大影响?”
“顺带砍钱东的一条手臂。”董思渺说着挽起江尘的手臂。
江尘有种诚惶诚恐的感觉。
董思渺和江尘接近是钱东的意思,但陶莹不知道这事,她的阻止相当于和自己老板作对。
董思渺刻意制造矛盾,其实就是利用钱东去压陶莹。
只能说这女人很聪明,她充分利用了受戒人秘密不能随意宣扬的点,在钱东内部制造不合,摆脱监控。
“钱东呢?他现在人在哪儿?”江尘问。
“好像是去接一个贵客了,具体不了解,但肯定是受戒人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他接电话的时候态度很谦卑。”董思渺淡淡说着。
唔,能让钱东谦卑说话的,绝对是四级以上的存在了,不会是冲我来的吧?
江尘发现自己现在有被迫害妄想症,谁来可能都是为了对付自己。
叮!
清脆铃响中,电梯已到十二楼。
踩在柔软的地毯上,行走在宽敞走廊,董思渺带着江尘来到自己房间。
开门进入,董思渺想关门,江尘却阻止了。
他给了伊莉丝一個眼神,伊莉丝很是精乖的站在门口,为大家监视着。
董思渺快步进入房间,没好气的踢掉脚上的名牌鞋,光着一对玉足蜷在沙发上。
“给我拿瓶酒。”她说。
“拿个屁,不喝。”
江尘往董思渺身边沙发上一坐,双眼按捺不住的落在董思渺脚上。
这脚真特么漂亮。
江尘不是足控,但这刻看着董思渺的玉足,莫名的竟有种想要把玩的冲动。
你哪怕是杨幂脚我都认了!
然后他说:“这事不是已经稳住他了吗?为什么还要派人来?”
董思渺把螓首放在膝盖上,抱着小腿苦恼:“我怎么会知道?这种事他不会告诉我。也许他没信任我,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。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烦?我就想好好的拍电影,却被你们卷了进来……我很怕啊!”
她说这话时,眼泪已不由流出。
精致的容颜上,晶莹的泪水在落日黄昏的光线下闪耀,显得如此迷人。
再看江尘,嘴角上还流露笑意,董思渺越发悲愤:“你还笑的出来?”
我特么冤枉啊!
是面具!
是面具!
江尘只能轻轻叹口气,尽量做苦笑状: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……只要撑过几个月就好。”
只要有半年时间,江尘成为四五级以上的受戒人,一般的受戒人就很难对付他了。
至于大佬,唔,你们那么大的腕儿,应该不至于亲自动手。
可惜这话安慰不了董思渺。
她一下起身,颤抖着手取过一瓶红酒打开,就那么直接对瓶吹。
用力过猛,董思渺呛了几声,鲜红的酒液从唇边流下,仿若鲜血。
江尘想帮她拍拍背,却终究放弃了。
董思渺轻轻擦掉嘴角酒渍,摇头道:“我怕我撑不过几个月。钱东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,我和你交往不顺,他会怀疑我不用心;交往太顺,他又会怀疑我出卖他……还好我这次拍的是古装鬼戏,有许多担惊受怕的戏份……我让导演帮我调拍摄顺序了,不然我都演不了戏!”
托自身经历的福,她现在演哭戏恐惧戏份都是瞬间进入状态,就是开心戏不行。
这刻放下酒瓶,她掩着脸哭泣:“莪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。”
本来江尘和她说好了,一起糊弄钱东,上一次董思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。
但这次突然冒出新的人物,一个比钱东还大牌的人物,董思渺怕了。
她真的担心是钱东怀疑她和江尘勾结起来了。
正所谓心中有鬼,做贼心虚。
她堂堂大明星,被多少人喜爱,如今却活在惶恐之中。
江尘能理解她的心情,他点点头道:“这事我来处理吧。给你个建议,你最好是查一下钱东去接谁,叫什么名字,住在哪儿。”
董思渺气结。
我现在那么害怕,你竟然还给我派任务?
她瞪着一双美丽大眼看江尘:“怎么查?我就是一个戏子,不是特工,你教教我怎么查?”
好家伙,被逼的都自称戏子了。
门口的伊莉丝转头道:“用陶莹的事发难。打电话给钱东,说你要见他!然后过去他那里,用陶莹的行为来诉苦,说她拆你的台。钱东既然接贵客,那肯定要全程安排,抽不开身。他临时见你的地方,多半就是安排那个客人的酒店。只要知道客人在哪间酒店,剩下的我们自己就可以查。”
嗯?
董思渺愕然看伊莉丝。
江尘也笑了:“我看可以。”
董思渺看看江尘:“她比你懂事。”
江尘咧嘴:“呃,这话听多了。”
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.adouyinxs.com 。请牢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