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契丹人不会屠城,他们也难免将沦为辽国的“下等人”,被契丹人奴役。
“父帅!韩破虏他们回来了!”
原本还在守备城东的马步军都校折德扆急急忙忙跑过来,向折从阮禀告。
韩破虏是被折从阮派到明州向杨骁求援的人。
难道,杨骁并不打算出兵援救吗?
折从阮的心情颇为沉重,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主公!”
“破虏,怎样,杨骁愿意出兵吗?”
“唉!”
韩破虏摇摇头道:“主公,杨骁推辞了。他说自己适才出镇明州,恩威未著,境内尚有居心叵测之人虎视眈眈,一旦出兵,恐为其所趁……”
“……”
折从阮沉默了。
对于杨骁的难处,折从阮未必不知道。
只是,哪怕他派出几千援兵过来,支援一批粮草也好。
谁知道杨骁根本不放在心上!
难道,非要逼着他折从阮战死在府州,或是向契丹人投降吗?
至于河东那边,刘崇给出的理由更是扯淡。
刘崇摆明了想见死不救,所以一再推辞,说是河东节镇粮草不济,而且还需要官家下旨。
等刘知远下旨?
黄花菜都凉了!
刘崇还是想保存实力,隔岸观火。
像是韩破虏这样的信使,之所以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府州城,也是耶律刘哥故意为之的。
反正折从阮已经没了援兵,再守着府州城,也坚持不了多久。
知道外无援军的消息,折从阮未必不会放弃抵抗。
折德扆瞅了一眼衣甲染血,面容憔悴的父亲,叹气道:“父帅,眼下军中的粮草,已经支持不了半个月了,就算有城内的百姓拿出自己的口粮接济,也是无济于事,撑不住多久。”
“杨骁和刘崇都不愿出兵援救,父帅,不如……”
“住口!”
还不等折德扆把话说完,折从阮就忍不住须发皆张,怒视着折德扆,叱道:“折德扆,你听好了!”
“我折家满门忠烈,绝不能做出背主求荣,卖国求荣之事!”
“契丹贼子,亡我之心不死!”
“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,只剩下最后一口气,我折家军,我折从阮,也绝不向契丹人屈膝投降!”
宁可站着死,也绝不愿忍辱偷生!
这就是折从阮的原则!
倘若是国内的藩镇军队,降了也便降了。
但,他折从阮要是向契丹人投降的话,一世英名,就会毁于一旦!
这府州城内的军民,也将活得不如一条狗……
或许会惨遭屠城!
“德扆。”
“儿在!”
折从阮语重心长的道:“你再跑一趟明州,向杨骁求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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