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偏偏有不知死活的人,好死不死的撞到了杨骁的枪口上。
只见在无定河的上游地带,一对牧民夫妇,带着三个儿女,骑着高头大马,驱逐着成群的绵羊,往河边喝水,甚至还践踏了适才种下去不久的树苗。
那一户牧民看见河边有树苗,以及这么多民夫在劳作之后,都意识到情况不对,想要把河边的羊群赶回去。
只不过为时已晚。
一群膀大腰圆的牙兵,立即冲了上去,把牧民一家全部抓住,带到了杨骁的跟前问罪。
牧民被吓坏了,神色慌张的跪下,朝着杨骁磕头道:“节帅,饶命,饶命啊!”
见状,杨骁笑了笑,和颜悦色的说道:“起来吧。”
“纵容牲畜践踏河道而已,算不上什么大事。”
“我不会杀你。只是,国有国法,你既然不顾律法,没有把本帅颁布的《游牧令》放在心上,犯了法,本帅也饶你不得。”
“道济,这纵容牲畜践踏河道,要如何惩处?”
杨骁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魏仁浦。
魏仁浦之前负责给杨骁编纂《游牧令》,并在大明节镇的四州之地,推行下去,他自然是非常了解的。
“回禀主公,按律,第一次先口头警告,犯第二次,再罚没其一半的家产。”
闻言,杨骁又把目光放在这牧民的身上,缓声道:“听见了吗?你是第一次,还是第二次了?”
“节帅,小人是第一次,第一次。”
“当真?”
“千真万确!”
“呵呵。别怪本帅没有警告过你,如若你有所隐瞒,官府也是能查处出来的。如果再加上欺瞒本帅这一条罪责,你,你们一家怕是罪加一等。”
“这……”
那牧民被吓得肝胆俱裂,面如白纸,终究还是低下了头,颓然无力的说道:“节帅,一個月前,小人的儿子不慎让羊群奔跑到河边饮水,已经被警告过一次。”
“这次……这次是第二次了。”
还真的有隐情!
“放肆!”
魏仁浦叱道:“你还敢欺瞒节帅!真是不知死活!”
“主公,请对他们按律严惩!”
一听这话,那牧民急了,忙不迭的瞪着眼睛道:“节帅,你们汉人不是有一句古话吗?不知者不怪!”
“上一次是小儿不慎让羊群到河边饮水,践踏了河道。他……”
“那这一次呢?”
杨骁淡淡的睥睨一眼这牧民,道:“别告诉本帅,你还不长记性!”
“人教人不精,事教人才精。”
“本帅肚量大,你方才欺骗本帅的事情,可以暂时不追究。但,法不容情!”
“就罚没你一半的家产。再多嘴,本帅把你的家产都充公了!”
“诺……”
牧民哭丧着脸,却也不敢反抗。
如果人人都像他这么做,来挑战法律的尊严,杨骁还用治理民生吗?
没有规矩,不成方圆。
杨骁颁布的这一道《游牧令》,为的还是河套地区可持续发展。
所有资源被合理利用,统一调度,这样才能让河套地区每年产出更多的牛羊和骏马,顺便提高一下牧民们的生活质量。
现在,部分牧民可能会埋怨杨骁,有怨气,但是以后得到了实惠,未必不会对杨骁感恩戴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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