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延渥脸色颇为古怪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柴荣。
他原本也是想回去睡觉的,只是柴荣拿出一支玉簪,说是在之前的庄园里捡到的,并没有声张,打算跟他一起找杨骁谈一谈。
而那支玉簪,自然是刘仙卿的首饰,宋延渥自认为不会看错的。
“令君大人,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?”
柴荣促狭的一笑。
虽说,他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幺蛾子。
但,只要宋延渥看见刘仙卿衣衫不整的在杨骁的寝帐中,就能造成“抓奸在床”的效果。
杨骁想要抵赖?
不。
他怕是百口莫辩,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。
杨骁也是知晓柴荣的险恶用心,却还是神色如常,笑了笑道:“郭大哥,你们现在要进里边,怕是并不合适。”
“哦,莫非令君大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,不便于被我们知道?”
“郭将军说笑了。”
杨骁淡淡的道:“我杨骁行得正,站得直,从来不做任何违心之事。”
“不像某些人,鬼鬼祟祟的,人前一套,人后一套,净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”
杨骁的这番话,意有所指。
柴荣自然能听得出来,杨骁是在骂自己。
但,那又如何?
到了这个时候,柴荣也不怕跟杨骁撕破脸皮了。
毕竟,道不同,不相为谋!
柴荣的嘴角噙着一抹牵强的笑意,缓声道:“令君大人你自然是行事光明磊落之人。”
“不过,在下倒是想知道,这营帐里边,有什么我们不方便见的事,或……人?”
杨骁眯起了眼睛,看了看宋延渥,又瞅了瞅柴荣。
他这个时候倘若一再拒绝,阻挠柴荣和宋延渥进去的话,倒是有些做贼心虚的嫌疑了。
“郭将军,不瞒你说,适才史相公派人送了一個女囚过来,说是让我连夜审讯。”
杨骁咧嘴一笑道:“二位仁兄也知道,杨某生性风流。所以,那女囚现在也是我的人了,她尚且衣衫不整,不堪入目,怎好见外人?”
柴荣的眼中折射出一抹异色,皮笑肉不笑的说道:“令君大人,不过是一女囚罢了,有什么不能我们相见的?”
“令君大人金屋藏娇,但是一介囚犯,也算‘娇’乎?”
“当然算。”
杨骁云淡风轻的道:“郭将军,你我认识也甚久了,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?”
“我杨骁从来都不是一个随便的人。凡是我碰过的女子,无一没有成为我的妾室。”
“我想问一问,倘若郭将军你的妻妾在不着一缕的情况下,也愿意让我看一看吗?”
“你!”
这时候,就算柴荣的脾气再好,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了一抹愠色。
话说,柴荣原本就不是良善之辈!
怎能随便任由他人欺辱?
对他出言不逊,也是让他很难接受的。
这一刻,杨骁和柴荣之间的火药味儿,很是浓重。
站在一边的宋延渥见状,也是不由得硬着头皮,上前打圆场。
“郭将军,既然杨令君不方便,你就不要为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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