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黑七不愧是经年悍匪,虽然中了一镖,但还是异常凶狠,随手捡起一把掉落在地的刀,朝着乔致庸扑了过来。
乔致庸原本也是练过刀法的,学的就是王五爷的大刀刀法,只不过在狗系统的遗忘机制下完全用不出原来的刀法套路。
幸好乔老爷子自己本身就有练过形意拳,还会一手很漂亮的飞镖功夫,正好今晚就用得上了。
乔致庸并不是拘泥于规矩的人,刀法忘了个干净,那就干脆不管什么套路,直接仗着自己力气大,抡起钢刀不计损失的向刘黑七砍过去。
刘黑七腿脚不便,被乔致庸一顿猛攻,顿时失去了平衡,乱拳打死了老师傅。
混迹江湖这么多年,他也没见过这么乱来的人。三两下就被打飞了兵刃,乔致庸眼疾手快一脚踹在老七腿弯,刘黑七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。
其他山匪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抓,个個急红了眼,不要命的疯狂起来,幸亏有阎镇山压阵,带着乔家的家丁才把这些山匪压制住。
一个个山匪被控制住,不甘的神情溢于言表。刘黑七吐着吐沫道:“姓乔的,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卑鄙的人,今天栽在你的手里算我倒霉!不过你也别高兴地太早!”
乔致庸哈哈大笑,看着被成群结队绑在一起的山匪们,道:“刘寨主,你是不是说你那潜入后宅的儿子啊,你看看那是谁!”
刘黑七一惊,转头一看,顿时心都凉了半截儿。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,正押着一个年轻人从后院走来。
“小宝,你怎么也失了手!”刘黑七悲愤的大叫。
那年轻人正是刘黑七的独生子刘小宝,这货按照老爹的安排到后院去劫持乔家女眷,却不料刚跳下墙,就被守株待兔的戴二闾老镖师拿了个正着。
“爹,他们早有准备,今儿咱们算是彻底栽了,弟兄们一个也没走出去,都被扣下了!”
刘黑七的脸色已经灰败不堪,这个失败带来的打击实在是太让他憋屈了。
“刘寨主,事已至此,还有什么可说的吗?”乔致庸大马金刀的坐在刚搬过来的椅子上,“不如我这就把你送官了事得了!”
刘黑七头也不抬,似乎是认命了,“你要如何发落都凭你,刘黑七只要有一点害怕,都不算是好汉!”
“好!不愧是英雄好汉!”乔致庸大笑道,黑夜里的火把光焰闪烁,照耀着他那张年轻的脸。
忽然,乔致庸开口吟道:“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;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……”
刘黑七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,下意识的接道:“……鹏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,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!”
“哈哈哈,刘寨主不愧是个文武全才的男子汉,竟然也熟读庄子,果真是我辈中人!”乔致庸爽朗笑道,“来来来,快快给刘寨主松绑,备下酒席,我要请刘寨主饮酒!”
长栓莫名其妙的看着忽然发疯了一样的少爷,没法子劝,只能转去吩咐后厨准备酒席了。
戴二闾纵横绿林多年,哪能看不出乔致庸的想法,十分配合的给刘黑七松绑,一只手挟持着走进了正厅。
不一时,酒菜送上,戴二闾却仿佛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,人老成精的他才不想听什么大户人家的机密,不顾阻拦的走出去,和手下人喝酒去了。
乔致庸坐在刘黑七对面,端起了酒壶。刘黑七其实已经猜到了什么,但是就不说话,静静地注视着此间的主人乔致庸。
“刘寨主,相聚就是缘,今夜我们就算是不打不相识了!”
说着,给老刘斟满了酒,道:“请满饮此杯!”
“乔致庸,少装腔作势!你到底要干什么,给爷爷来个痛快的!”
“刘寨主莫急,在下知道你是受了奸人蒙蔽,才到我家来闹事,不就是崔鸣九那小人说的吗,这里头的事你真不清楚!”
说着,乔致庸把乔家和达盛昌邱家的恩怨情仇说了一遍,尤其是崔鸣九撺掇人上门逼债,还私通山匪的行径一一说开。
“在下听闻刘寨主向来都是劫富济贫,可我乔家一不偷二不抢,三不杀人放火,反而多多修桥铺路,你刘寨主没理由来劫我家的财,这里的道道您现在清楚了吧!”
乔致庸如此坦诚,刘黑七也有点动容,一听这背后的原委,对这个崔鸣九顿时满心怨恨,这狗贼派人蒙骗自己说乔致庸是个无恶不作的奸商,这不是毁了自己的名声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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