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达庆走得很安详,在享受了人生最后一次大烟炮之后,带着癫狂的混乱错觉,迎来了此生的终结。
被推倒的马车上,是达庆惨死的第一现场,他的车夫也被砍伤,昏迷不醒。
乔致庸命人救助了车夫,包扎止血后,车夫醒了过来。
“你可知道,这是何人行凶!”
车夫失血过多,嘴唇泛白,艰难的道:“他们自报家门说是虎头岭的山大王,上来就问我们是不是乔家人。
四爷抽了烟正舒坦呢说不出话,我就替他说了声是。结果这些该死的山匪就说是来找乔致庸报仇的,再不容解释的就直接一刀把四爷劈死了,连话儿都不叫我们说,呜呜呜……”
乔致庸闻言盛怒,这些山匪真是贼心不死。这几个月来,自己已经派人招降那些剩余的山匪绺子,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心思,能挽救回来几个就争取几個。
在孙茂才的主持下,这些山匪大部分都已经接受了“招安”,在甄别过后加入了乔家乡勇,经过吸纳这些并无大恶的山匪成员,乡勇的队伍已经扩充到了千人左右,都以晋省厘金分局护卫队的名头办理。
本来这些进行的很顺利,可从眼下发生的这事来看,没想到这里头还是有坏人啊,竟然把报仇的心思用到了自己头上了。
平日里,自己在重重保护下,这些人不敢下手,这刚一出了太原府地界,就有人蠢蠢欲动。要不是这位混不吝的四哥替自己挡了一刀,没准自己就要受到损伤。
看着这位被人一刀劈成两半儿的族兄,乔致庸不由得有些悲伤之情涌起于心间。虽说这人不是什么磊落君子,贪财好毒,还在原本剧情中落井下石,但是好歹有着一份血缘亲情在这。
要不是自己平定山匪树敌招人恨,也不至于让这个烟鬼替自己顶了包。
没奈何,乔致庸只能选择折返,暂时不去京城报道,收拾了乔达庆的尸首赶回家,替他操持丧事。
乔达庆今年三十出头,早年英姿勃发,一举中了举人,可谓是也曾经意气风发过,自然醉心科举,无心娶妻。
后来随着科举前途越来越无望,便在狐朋狗友的拐带之下抽起了大烟,就此更是日渐沉沦,也没人肯将女儿嫁给他。
眼下乔达庆这么一死,二房的这一支没了继承人。家里的财产虽然不多,但是毕竟在乔家生意里还有着一万两的股银,有些族人看着就眼红起来。
大房的乔达庚便张罗着把自己的儿子过继过去吃股银,算盘打的叮当乱响。
对于这些小事,乔致庸本来也不打算多管,眼下科举会试在即,他实在没有心思管这些家长里短的,横竖一万两的股银,那点利润他也不在乎。
就在这时候,孙茂才找到了乔致庸,说了一番话,顿时让乔致庸茅厕顿开。
“东家,我听家里的人说,你有个两小无猜的表妹对吧!”
乔致庸点头道:“茂才兄此话何意?”
孙茂才露出男人才懂的表情道:“那我还听长栓说,东家和太谷陆家的女儿多有往来,您那卓尔不群的飒爽英姿,也让人家陆家千金暗生情愫了吧!”
乔致庸笑道:“茂才兄,可不就是因为你和人家吵架,这才让我们三个相识的,你难道不知道那日与你揪在一起的就是陆家的车夫吗?”
孙茂才吃了一惊,这事他还真不清楚,陆家几次来人他因为有别的事要忙,故此也没撞见。
“啊,那可真是缘分天定,东家身上两份红线,恐怕月老也难以抉择吧,眼下就是解决此事的良机,您恐怕还没意识到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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