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丰闻询后,被气的大病一场,幸亏有兰贵人的悉心照顾,才痊愈过来。咸丰胎里带的先天不足,年纪轻轻的身子骨就不成了。
兰贵人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,这个丈夫想必很难成为自己的长久依仗了,还是得趁着现在受宠,赶紧生几个儿子出来,以后靠不住丈夫就只能靠儿子了。
眼下,咸丰是顾不上探究兰贵人的内心了,他最需要的,一是钱,二是可用之兵,除了这两样,他都不在乎了。
大笔的厘金大费周章的运到京城,中间损耗的可不是小数字,期间上下其手的事情终究难以彻底避免,这可让病中的咸丰心疼不已。
胡沅浦这几天也被叫去了参加御前会议,和一众军机大臣商议此事,然而这些满汉大臣对于这些经济学上的常识少有擅长的,最后也没商量出一个好方法来。
胡沅浦当时就想起了乔致庸这个商人子弟,说不定这小子能有什么方法呢!
乔致庸听在耳中,想在心里。其实这事不是没法解决,原本剧情中的乔老爷子主张的汇通天下就能办到。
这个任务世界里,日升昌票号也存在,此外还存在着大量晋商、徽商创建的票号,分号可以说遍布大江南北,为商业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。
汇兑官银在历史上也不是那么严格,至少在咸丰时期就已经实现了,不过这事交给商人来办确实不妥,可以说将一国经济交托于商人,时间长了肯定出毛病。
但是只要转换一下头脑,把票号升级成国家银行,由国家出面来办这事,那不就没有忌讳了嘛!
这事乔致庸暂时还没说,现在还不是好时机,真要说了,也是实现不了,这战火连天的,交通通讯技术如此差劲,压根就没有成功的空间。
真早说出来,那咸丰还不趁机搞一波掠夺民财,不弄个民不聊生不能罢手,自己背黑锅,上哪说理去啊……
……
话说到这,胡沅浦也有些疲累了,便随口说了个有趣的事,写就《海国图志》的魏源,竟然已经知悉了乔致庸和他的《泰西志略》,正准备启程进京拜会乔致庸呢!
“啊这……”乔致庸有些惊讶,这老爷子还有精气神折腾呢,这时候都垂垂老矣辞官钻研佛学去了,怎么还来找我呢!
胡沅浦最后略显促狭的叮嘱道:“你此次的科考,必定要保证高中,否则如此盛名,科举不第,届时恐怕会沦为天下之笑柄!”
乔致庸最听劝,郑重点头答应下来,与老胡作别,离开胡府回了住所。
此后的几天,乔致庸还是深居简出,低调做事,不主动掺和外面的风潮,安心复习备考。
三月初九很快到了,咸丰三年癸卯科会试正式拉开了帷幕,乔致庸真切的走出了“学而优则仕”任务的一大步,熟悉的青铜门进度条猛地窜了一截。
一套熟悉的操作规程后,手持着“准考证”,经过查验,乔致庸成功进了贡院。
与乡试相比,这次的运气不大好,他的位置距离茅房不过十米之遥,这个味道简直太上头了。
乔致庸把自己携带的物品整理完毕后,闭目养神起来。忽然听到旁边的举子和士兵说话,口音很奇特,听的不是很真切。
乔致庸记忆里有这方言的印象,如果没记错,应该是黔地方言。随着士兵叫出这举子的名字,乔致庸惊讶的发现,邻座这个一口蹩脚官话的考生,竟然还是个晚清名臣,名唤丁宝桢。
了不得啊,遇到名人了!
历史上这位名臣和自己要走的路差不多,都是募集乡勇击贼立功,升任后在任内兴办实业,可说是洋务运动的一位身体力行者。
验名的时候,丁宝桢也听到了乔致庸的名字,顿时探过头来,想看看这个搅动京华风云的大名人长什么模样。
乔致庸笑笑示意,感受到善意的丁宝桢也回以微笑,君子之交淡淡如水,眼下考试最重要。
接连三场考试很快度过,乔致庸走出贡院,漫天的云彩都散了,他自觉发挥良好,就等着过几天放榜了。
万事开头难,这一步终究还是走出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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