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岳父大人,一言为定!”
陆大可:“……”
他忽然有一种错觉,自己怎么好像又被打蛇随棍上了呢!
乔致庸得了好处,连忙就要跑,他对这个陆大可有点内疚,自己啥也没付出,就在人家这占了好几回便宜了,真有点不好意思。
陆大可见他又要跑,急忙叫住他:“小子你别跑,我条件还没说完呢!你急什么啊,钱我可以借你,算是我陆某人为皇上尽忠了,不过可这人的事可不好办啊,你老是没动作,我这心里着急啊!”
堂后屏风的一角忽然有影子闪动,乔致庸瞧见了,知道那肯定是玉菡在听着。
他心里也想开了,拖着也不是办法,便语气坚定的道:“您的意思我懂了,您且等几日,我这就回去找家嫂为我操办这事!”
陆大可见他一点就透,满意道:“算你识相!晋商这么多有钱的,可没几个愿意给你出钱做这做那的,你小子岳父也叫了,就要做出点事来,也不枉我的银子流水般给你运过去!”
乔致庸心想既然说开了,那就一并说了算了:“老东家,想必您也知道我家表妹的事情,不知您如何看呢!”
陆大可给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:“这事情我想了,本来还想让你找皇上要恩典,可是你既然兼祧二房,礼法上便挑不出毛病了,你和那姑娘的事是你们乔家二房的事情,我只管乔家三房我女婿的事,别的我管不着!”
乔致庸大喜,陆大可的开明让他感动,连忙给老头子行了个大礼,这个头磕的一点也不违心。
陆大可虽然抠门爱算计,但是确实是爱女情深,连带着对自己这个外姓的准女婿也能如此青睐,足以见其本心之善良。
“你岳父都叫了两遍了,我还能说什么,不过玉儿那……”
乔致庸忙接话表态:“致庸不才,蒙小姐垂青和您的喜爱,实在惶恐,既是您老肯结这门亲,那小侄一定会善待小姐,此生此世绝不变心,若不能谨守此誓,便叫我仕途断绝,一生困顿!”
“行了行了,少跟我这赌咒发誓了,你困顿还不是要莪的玉儿和你受苦,好没道理!”陆大可站起身,一副尿急的样子,“你在这等着,老夫去出恭,憋不住了,哎呦!”
乔致庸微笑着相送,这是贴心的老父亲为了女儿开心,故意溜走让两个年轻人能够多一些相处的时间呢。
一念及此,不由得想起来那次去江家,姑姑也是这样给他和雪瑛表妹留空间,不由得想起了雪瑛,这小丫头说来也是好久未见了。
这次南下,少说也要几个月,回来之后还指不定有什么新的事情呢,只怕又要忙的连轴转,不如这次就在走前把自己和两个女孩儿的亲事定下才好。
等老头出了房间,乔致庸这才转身对着屏风深施一礼。
“玉菡小姐,致庸适才所言皆是发自肺腑,自与小姐相识,便倾心已久,只是碍于表妹自幼相识相伴之情,无法开口,唯恐此生有负佳人。
前些日子家中堂兄不幸遇难,致庸无奈兼祧二房,心中实在复杂已极,既悲叹于堂兄之死,又庆幸得以从此亲近小姐,实在焦灼难忍。
我与小姐、与表妹,想必都是此生姻缘天定,致庸下愚之辈,想必是前世多修善福,才能与你们二位淑女今生相会!致庸贪心,只愿能与你二人共结连理,共度此生!
如若小姐不愿,致庸绝不勉强,唯有深深祝祷小姐能寻觅得良缘,一生幸福!”
深深的作揖,乔致庸弯着腰,等待着陆玉菡的回复。
屏风后面的玉菡双手用力的绞着衣角,玉首低垂,满怀心事的想着,自己年纪也到了成亲的年纪,这些年来寻遍晋省,也没有能入自己眼的男儿,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可心的人儿,竟然心里还有着另一个人,自己这算什么!
今天隔着屏风再次听到他的声音,原本狠狠压抑住的不愿干预别人感情的心思又被挑拨起来。
父亲走后,他那番话,说的可真好听,自己身为女子,心里有了他,他又对自己如此深情且敬重,礼法上还说得通,自己一个后来者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!
良人难寻,此生便就托付了他吧,只求他能谨守今天的誓言,君不负我,我自也不负君啊!
不知过了多久,陆大可两泡尿都差不多撒完了,后面的佳人才终于出声:“玉菡身为女子,婚姻之事,自然……自然都听长辈的,岂能自专!”
乔致庸猛然起身,面色欣喜,“玉菡,我懂你的心了,你等着我吧,我这就求嫂子派人来求亲!等我这趟南下回来,咱们就成婚!”
“你……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,我不懂,乔大哥你别说了,我、我要回去了,你也忙大事去吧,我、我等着你……”
微弱的尾音饱含羞涩,佳人的心意却表露无疑。乔致庸再不迟疑,出了门寻到陆大可告辞,约定了银两运输和定亲的事,便急匆匆的去了一趟江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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