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粤州表面上也是有正事的,还得办完了才能给你走一遭!”
胖子吃惊道:“我靠,兄弟,你不会真是作家吧?”
“你猜……”
胖子:“……”
……
第二天,周秉昆的交流会开始了,他盛装出席,惊奇的发现在座的就属他最年轻,被一堆老头子和老阿姨包围着,那份尴尬劲儿就别提了。
难熬的会议持续了三天,强子每天都找他汇报钟汉强的所作所为,这几天一直都是强子跟着跑,已经确定了对方所说的风门身份确实是真的。
风水这东西总也不过时,钟汉强这几天在粤州帮着大户人家找了个坟地,看了两处宅子,又帮忙定了个打井的水脉,竟然还真有点本事。
前面几件事强子不懂,但是打井那事能立竿见影,就在钟汉强指着的地方,村民们挖下去,两天就出水了,这份道行可真不简单。
“看来咱们低估他了,还以为就是个普通的江湖骗子呢,那咱们这趟更有希望了!”
涂志强道:“昆子,那咱们真跟他去港岛啊,那地方咱们谁也没去过啊,万一对方有坏心,咱俩可别栽了啊!”
周秉昆笑着安慰了一番,他这几天开会,也结交了几个老前辈,有两人对古董文物挺感兴趣,还带着他去见了一下金主,出的价属实不太让周秉昆满意,事情也没成。
看来只有去鹏城,或者港岛了才能卖出高价了。鹏城一无所知,毫无人脉,两眼一抹黑,还不如跟钟汉强去了。
风险和收益,在有本事的人手里,从来都是正相关的。
五天后,结束了文学交流会的周秉昆,和涂志强稍作装扮,跟着钟汉强踏上了偷渡港岛的船只。
老钟的外甥外甥女都没带,这俩人太垃了,老钟有了帮手,自然不愿意带着拖油瓶了。
不得不说,老钟还真有点门路,据他说是当年师傅留下的遗泽,在粤州港岛都有些门路。
三人的身份证明都换成了假的,都是钟汉强从爵门同道那边搞来的,偷渡船也是江湖同道提供的路子。
这年头正规途径来这边,那难度可太大了,一年能有100人就算多了,历史上放开港区旅游得等到83年11月份,眼下才是7月初,还差着好几个月呢。
钟汉强和周秉昆都不想等了,愿望很迫切,金钱是最大的动力。
第二天踏上港岛的时候,周秉昆百感交集,几辈子里,他都没来过这,反倒是当年小老七白景琦在这留下过动人的故事。
80年代的港岛,正好是最繁荣的时候,从港岛电影和电视剧的繁荣程度就能看出来。
钟汉强这次来,说是要认祖归宗,找他的师叔,但是多年未联系,谁知道还活没活着,老钟心里挺忐忑的。
话不多说,众人找了一个出租车,拿着港币付了车款,直奔老钟师傅临终给的地址去了。
坐车大半个小时,终于到了地方了,这里是港岛的繁华区域,好多山腰上的豪宅依稀可见,但是让涂志强失望的是,他们的目的地并非山上的豪宅,而是山脚下很远的贫民区。
一栋黑乎乎的居民楼下,众人下了车,钟汉强犹豫的道:“是这里吧……”
涂志强笑道:“老钟,行不行啊,整的啥玩意,你给的地址你还不知道啊!问谁呢!”
钟汉强勉强笑笑,不再说什么,看了一眼周秉昆,率先上楼。
周秉昆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,发现和普通的居民区没什么不同,不知道老钟到底在怕什么,街角处有个身影一闪而逝,周秉昆皱了皱眉。
四楼的门口,贴着满楼道的黄纸,在涂志强看来那都是鬼画符,老钟却戒惧的很,一点也不愿意沾染,垫着脚缩着肩膀躲避着随风飘荡的黄色符纸。
“敲门吧!”老钟看着强子道。
强子不明其意的锤了两下门,力气很大,震得灰尘缓缓落下。
里面开了门,一个皮肤干枯的老太太露出脸来,眼神阴鸷,张嘴就是众人听不懂的粤语,“你哋揾边个?”
钟汉强一头雾水,但是大概明白对方的意思,正常人有人敲门,肯定要问是谁啊,他自以为理解到位,拿出了一封发黄的信封递了过去。
那老妇人阴沉着脸,拆开信看了看,又上下打量了几眼钟汉强三人,许久后才让开身位,将三人引了进来。
屋子里也是一堆黄色符纸,四十平米左右,分成了两间屋子,外屋的正厅供奉着一个灵位,一个白发老年男子的遗照赫然摆列在中间。
钟汉强低低的惊呼了一声,周秉昆听力神异,这种距离听他说的分明是“我靠,这不我师父嘛……啊,也不对,长得太像了!”
看来老钟确实和这家人有些渊源,倒不是撒谎,就是不知道事情能不能顺利了。
老妇人打开里屋的门,一道黑影嗖的一下窜了出来,钟汉强精神紧张,受了惊吓嗷的喊了出来。
周秉昆伸出左脚,一下将那黑丝东西踢飞出去,啪叽一下撞在墙上掉落在地,几人看去,原来是一只纯黑色的猫。
周秉昆使的气力不大,那黑猫喵了一声站起来,似乎没受什么伤害,一下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,动作极快。
老妇人哼了一声,从里屋推出来一辆轮椅,上头坐着一个年迈的老年男人,头发全都白了,下颌的胡须也都一片灰白,看着能有七八十的年纪了。
“你是老胡的弟子吧,远来不易,你想干什么,尽管直说!”
钟汉强回头示意周秉昆两人先回避一下,周秉昆也不在意,拉住拎着大包的涂志强退到了外屋,但是他的耳力对里面的低声对话也听得到。
屋子里,钟汉强弯下了腰,凑在那老人的面前,恭顺的道:“刘师叔,我是胡建山的弟子,我师父临死前叫我有机会来找您,迎回本门的秘术!”
那刘师叔有气无力的道:“小伙子,当年我和你师父是有过约定,如今我也要去找他了,东西给你自然没什么,就怕你拿不走啊!”
“师叔您指教!”
“风门的规矩我得守,但是这么多年不见了,世道变了,底下的门人不想给你,你想要东西,得办件事,要是办不成,东西也拿不走!”
老者的声音忽然凌厉起来,“董爵士夫人家里有些不安稳,侄子被人搞走了,下手的就是门里另一派的人,觊觎这份传承好久了,这次趁着我病倒,忍不住出手了!
我派我那个徒弟去了几次也没办好,你把这事解决了,我就让你如偿所愿!门里的其他人也没话说,到时候门主的位子也让给你做,我老了啊,说不定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!”
“这可和我师父说的太不一样了啊!”钟汉强犹豫了两三秒,这才道:“好,我答应了,希望您能遵守诺言!”
老者嗤笑了一声,用手转过轮椅,面朝屋内,再也不理他了。
老妇人递过来信封,上面还有一张纸,钟汉强接过来一看,赫然是一个地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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