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牌现世,现场一片哗然。不是众望所归的黑桃A,是张梅花小二,天牌变烂牌,观众期望有多大,失望就有多浓。议论纷纷,感叹姜还是老的辣,吴刚终归年轻,牌技略差一筹!
一个嘲讽声音响彻当场:“哈哈,吴刚,你也不过如此嘛,在我身上找乐子,王先生又在你身上找回来。一报还一报,真是报应不爽。以后别那么嚣张,须知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!”蒋文和唧唧歪歪说个不停。
吴刚撇了他一眼并不言语,蒋志呵斥:“文和,你怎么回事,这么不知分寸?赶紧给小刚道个歉!”
蒋文和心不甘情不愿,嘴角直抽抽,最后蹦出三个字:“对不起!”
“三少的歉意,我可当不起!王先生,可还有什么疑虑?如今局势,你技高一筹,我甘拜下风!”吴刚不怎么搭理蒋文和,看着愣神思索的王矿抱拳说道。
王矿回过神来,同样抱拳说了声:“侥幸!”
吴刚听到这两字,一脸严肃纠正道:“牌桌无侥幸,只有输赢,胜者为王!此番见识了王先生的高超牌技,日后有暇必定登门讨教。”
“随时恭候!”王矿一口答应。随后背着手摇步离开,蒋文和屁颠颠的跟在后面走了。一路上,不少人上前和王矿搭讪,周围吃瓜群众亦是议论纷纷,对王矿评价极高,说他不愧为赌王之下第一人!
社会就这么现实,真的是胜者为王,败者为泥。没几个人搭理失败者,吴刚乐得清闲,回到原位继续看书。
吴愁坐他身旁,想说点什么,一个蒋家人匆匆而来邀请吴刚,说二爷有请,前往正院坐首席。
吴刚并没有去,好言相拒,来人没说什么,转身离开,后续也没有人再来打扰。
不一会儿开席了,混个半饱,蒋家人成群结队来敬酒,他们这个院子有十多桌客人,身份地位不上不下,算不上尊客,大多和蒋志有些关联,不是他的亲朋就是故交,要不然是生意伙伴。
蒋府当家人蒋二虎站在高处举杯邀饮,共饮三杯,招呼大家吃好喝好,随后离开,没有下场单独同哪桌客人饮酒。
倒是蒋志留了下来热情待客,特意和吴氏兄弟碰了一杯。让随同而来的三儿子蒋文和斟酒赔礼,希望吴刚和他化干戈为玉帛,成为守望相助的兄弟。
此刻的蒋文和一改先前的嚣张跋扈,没有半点纨绔子弟的样子,脸上尽是真诚的笑意,双手捧着酒杯敬吴刚。
吴刚不喜欢这家伙,也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几分真,更不想和他有何牵扯,但蒋志在侧不好摆脸,举杯同他喝了一个,随后翻转酒杯,滴酒不流,露出笑容,算是一笑泯恩仇。至少表面上揭过去了,至于往后两人还有没有龌龊再生,只有天晓得!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宴席到天黑就结束,大部分客人却没有走,在前院看听戏,蒋家特意请来戏台班子唱粤剧,听说有好几个名角到场。
吴刚不认识,兴趣也不大,想早点回家,于是提出告辞。回家路上,大哥开车,他坐后排,侧身望窗外。
乡下灯火如星,路过某处乡间大院,许多孩童,年轻人在院子里玩耍放爆竹,欢声笑语传得老远。
此时此景让他心生感慨,不远的将来,再也看不到这样的场景。城市化进程劈山填海也推平了乡间小院,弄灭了乡村烟火,人们居住在高楼大厦钢铁丛林的牢笼中,过着自我的生活,少闻窗外事不知左邻右舍,这样的人生,意义在哪里,人类的未来又在何方?
想到这里,露出苦笑,悲春伤秋为哪班?自己不过是个屁民,想多了!
思绪飘远,听到有呼喊声,回过神来,原来是大哥叫他,便开口询问:“大佬,咩事?”
“在想什么?叫你几声都不应!”吴愁好奇。
吴刚恍然,露出笑容说:“胡思乱想罢了,有事么?”
吴愁想了一下才开口:“那把牌为什么输?”
“什么?”吴刚不明所以。
吴愁解释道:“你和王矿各拿一把牌,为什么要输?”
吴刚笑答:“呵呵,技不如人呗!蒋文和这个人不咋地,但他说那句话却很对。就是人外有人,天外天。各行各业都有佼佼者,显然,我不是最顶峰的那一个,比我强的没有100也有80吧,输给王矿很正常。”
吴愁摇头不信:“我感觉你没尽全力,留了一手。如此大好机会白白错过,太可惜了。当时蒋家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场,如果一举击败王矿,名声必然传扬开,在江湖中扬名立万,受千万人敬仰,岂不快哉!”
“呵呵,赢了一把牌就可以扬名立万,那这名号也太廉价!”吴刚嗤笑。
吴愁解释:“王矿不一般,在咱们这一块鼎鼎有名,传闻是最接近赌王的资深老千,几年未出过手,你能和他过一招已经很厉害了,可惜牌输一张!”
吴刚听了无所谓的讲:“他那么厉害,赢了才正常,输了才奇怪!我对江湖名望不感兴趣,再说天下第一不见得是好事,想想倚天屠龙的拥有者,下场可都不怎么好!话说回来,大哥不好奇我为什么拥有一手不俗的牌技吗?”
“你会说吗?”
“我说了,你信吗?”
“呵呵!”
两兄弟有说有笑,很快就到了家,如今住的地方已搬到了快餐店办公大楼第三层,五室一厅的套房,地方宽敞,家具电器一应俱全,吴家人提前过上有车有房的小康生活。
当然了,房子是快餐店的。大小两个老板中饱私囊各自有一套房,剩下那一套用于接客。
此时夜色朦胧,房前灯光照耀,两个姑娘仔借着明亮在院子里放鞭炮,间隔许久听到一声响,便大呼小叫。
汽车灯光引起她俩注意,吴家两兄弟下车,吴心月飞扑过来抱住吴愁,嘴里喊着爸爸,噼里啪啦说了许多话,全是赞扬自己的,夸赞自己好勇敢都敢点鞭炮,而小姑那么大个人了,居然胆子那么小,只知道叫,而不敢去点。
小小年纪就知道贬低她人来抬高自己,董熏衣听闻嘴巴气鼓鼓,扬言晚上不再给她讲童话故事,让她陪奶奶睡,吴心月立马蔫了,不敢再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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