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门武功,名叫《碎骨破》,前身是血手门的碎骨掌,由我师傅,正骨大师夏得中改进,突破掌法的桎梏,成为一门、手、足、肘、膝等打击部位皆可使用的武功。”
中层船舱,演武场。
尹武平一边介绍,一边运气打出一击冲拳,练功木桩受这一拳,发出爆裂声响。
拳头收回,被击打位置木片掉落,外表只是破裂,内里的一部分,竟然化成木屑。
陆远看的暗自心惊,外表轻伤,内里重创,不愧是发源自以狠辣著称的血手门的武功。
正当陆远以为现在就能学到的时候,尹武平停下演示,拿出一本小册子,扔给陆远。
“这是我练武时的抄录的典籍,正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,你先回去将它抄写十遍,我再教你基础。”
陆远看着手里厚厚的小册子,有些为难:
“师傅,我没有纸笔。”
“第一,我不是你的师傅。”
尹武平冷言冷语,着重强调:
“教你这门武功,只是水手长的要求,你我之前没有传承。”
“第二,没有纸笔就自己想办法,不要告诉我,我对你的困难没有一点兴趣。”
“现在你可以走了,等将典籍抄录完,同时能背诵的滚瓜烂熟,再回来找我。”
陆远看着尹武平冷漠的态度,一时间想说什么,却又说不出口。
他明白这种难受的感觉,叫做委屈。
没有再说话,陆远准备带着典籍离开演武场,刚转头,瞧见孟松青走了进来。
他看到演武场里只有陆远和尹武平,抬起手挥了挥,演武场外的水手将门关上。
演武场成了一个被隔绝的密室。
“水手长大人。”
尹武平看到孟松青走来,恭敬打招呼。
孟松青甩了甩手。
“出自同门,这里没有外人,称我师兄即可。”
尹武平瞄了眼陆远,孟松青明白他的意思,补充道:“他不算。”
尹武平点了点头,又恭敬的叫了一声:“孟师兄。”
孟松青满意的笑了笑,随后说明来意:
“我已经去见了船长,大副也想要那条长矛海兽,船长想要让赐我海兽这件事,变得合情合理。”
尹武平敏锐的察觉到意图,询问道:
“近日会有一战?”
孟松青点头:
“我就喜欢你这个机灵性子,没错,瞭望手观察到了黑帆,与我们的航行路线重合。”
“不出意外,我们会和这伙贼人直接撞上,那时候,便是立功的机会。”
“师弟,我这把年纪,才练气七层,你比我小十岁,如今已经练气五层,将来下了船,我的位置传给你,我放心。”
尹武平听到孟松青这话,顿时猜到他的意思,点头道谢:
“多谢师兄看重,这几日我定做好准备,到时立下头功,为良松侄子夺下一把好兵器。”
孟松良,孟松青之子。
尹武平清楚,观察到的那艘海盗船,威胁并不大,不需要整船人提前备战。
孟松青将这个消息单独告诉自己,是让他能早做准备,在这场遭遇战里立功。
他立下功劳,将来继承孟松青的位置,也算名正言顺。
不久后,陆远离开演武场,回到自己宿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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