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跪一下就少不了一块肉,老子就当跪死人了。”
张春喜气得抬脚去蹬旁边的酸枣树,子弹般的酸枣顿时“噼里啪啦”砸落下来,张春喜躲不及,被砸得“嗷嗷”叫。
江忱忍不住发笑。
成功折辱了江忱,让张恒既痛快又有些意犹未尽,他对赵晓兰说道:“早知道该带个相机的,把那个瓜娃子下跪样子的拍下来,拿给阮轻轻那个烂货看。”
赵晓兰嘴上没吱声,心里却对张恒很是鄙夷。
一个男人没本事不可耻,可心胸狭隘还刻薄恶毒就太让人倒胃口了。
赵晓兰叫停司机,转头对张恒不客气的下逐客令,“我约了朋友逛街,就不送你了,你自己回去吧。”
张恒讨好的赔着笑脸,“我今天没课,回家也没事做,我陪你们一起逛街算了,我可以帮你们拎包。”
“不用,不方便,拜拜。”
张恒再厚脸皮也只能悻悻下车。
皇冠车驶远后,司机透过后视镜提醒赵晓兰,“这个男娃人品不行,小姐以后跟这种人来往要多留点心。”
司机是家里的老员工,赵晓兰也不是不听劝的人,轻嗤道:“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他来往,是他自己找上门的,无聊陪他耍耍而已。”
——
三轮车和货品都是厂里的财产,江忱也不敢隐瞒,回去第一时间就找阮大海说明了情况,并许诺会承担和赔偿损失。
阮大海天真的以为江忱只是遭遇到了车祸,庆幸江忱和张春喜人没有受伤,对撞坏的三轮车和货品倒是没太在意。
“你们人没事就好,记下车牌号没?”
江忱摇头。
一旁的张春喜看了他一眼,闷着头不吭声。
“没事,三轮车修好就可以了,油漆也是可以洗掉的,你明天把脏了的货送回厂里,我教你们处理。”
听到衣服上的油漆可以处理,江忱和张春喜都松了口气。
回到江家,张春喜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,“耗子,你为啥不把车牌号告诉海叔?他肯定有办法查到车主,到时直接找上门喊对方赔钱。”
江忱定定看着张春喜,“胖子,这些人是冲我们来的,我们自己处理,不要牵连到海叔。”
“行嘛,听你的,你说咋办就咋办。狗R的,他最好不要遭老子找到,不然老子肯定要弄死他!”
找面包车的车主不是难事,眼下更要紧的是抓紧赚钱,月底把房租交上。
江忱和张春喜几乎熬了一个通宵,才将沾了泥灰的货品全部洗干净。
但秋装比夏衣厚,没那么容易干,要拿到楼顶上去晒。
幸好周日江瑶不上课,可以帮忙看着晒在楼顶的衣服,避免被一些占便宜的给偷了。
三轮车坏了,江忱和张春喜舍不得花钱坐车,硬是靠两条腿将几十件货背到了制衣厂。
制衣厂有专门的油漆清洗剂,两人忙活了两天,将所有沾了油漆的货品清洗干净。
三轮车还没修好,两人索性就在小区门口支了个地摊卖。
不过生意并不好,一天下来最多卖出两三套,随着交房租的日期越来越临近,江忱烦得觉都睡不着。
“哥,我跟你说件事。”
江忱心里烦,因此对江瑶也没什么好脸色,“爬一边去,少来烦我。”
江瑶气鼓鼓的,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确定不想听?你不要后悔!”
见江忱板着臭脸,张春喜笑着冲江瑶招招手,“瑶妹儿,过来跟哥哥说,哥哥听。”
江瑶郁闷的跑到张春喜身边,“我们学校要开运动会了。”
“然后呢?你参加了啥项目嘛?”张春喜感兴趣的接话。
江瑶一边朝低头做事的江忱翻白眼,一边大声说:“老师说了,运动会那天每个人都要穿运动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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