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忱把腰往下弯了几分,冷峻的脸庞透着坚决,“李秘书,我们惹出的麻烦,我们自己解决,如果解决不了,我和春喜任由处置。”
李秘书换了个坐姿,慢条斯理的推了推眼镜,清俊儒雅的脸上露出几分兴味。
“你准备怎么解决?刘强这种人,可不是轻易就能摆平得了。”
“您请放心,我以命担保,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,不给您和汪BZ添任何麻烦。”
李秘书不置可否,端茶送客。
走出李秘书住的小区大门,张春喜一溜烟小跑去了街角旮旯撒尿。
江忱停住身形,仰头望着天上的弯月。
张春喜撒完尿回来,见江忱还在仰着头看月亮,不由打趣,“经到看啥子看嘛,未必还能看个仙女下来嗦?”
“这月亮长得好像姐姐。”
听他这么说,张春喜也抬头盯着月亮看,“哪点像?”
“都一样好看。”
“……”
张春喜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
两人走路回家。
路上,张春喜心里没底的瞅着江忱,“你得不得行哦?”
江忱回他一句,“你不得行?”
“放屁,老子当然得行,不信你试一哈?”
“爬远点,看到你这张脸就恶心。”
江忱一脚将他踹开,张春喜又故意凑上去,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回了家。
接下来的几天,江忱借着养伤之名,天天在家冥思苦想解决刘强的办法。
张春喜依旧每天早出晚归上班跑业务。
这天,张春喜一身灰头土脸下班回到家,惹得江忱江瑶兄妹都打趣他是不是掉烟囱里了。
“屁,老子今天帮到搬厂里面搬水泥,搬了一下午。”
听到有关制衣厂,江忱难免关心几句,“厂里买水泥干啥子?”
“就我们后头那家水泥厂,垮求了,工人工钱都发不出来,正在搞大甩卖,厂里头不是想把车间翻修一下嘛,上回子遭火烧的地方有点漏风,正好趁打折多买点。”
那家水泥厂长年经营不善,倒闭是迟早的事。
江忱没在意。
转眼过去半个月,对付刘强的事毫无进展,江忱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焦躁,甚至偶尔在切菜的时候,会生出将刘强一刀砍死的恶念。
——
“江忱。”
江忱回过头,看到朝他跑来的阮轻轻,眸底瞬间盛满惊喜。
“姐姐,你咋今天就回来了?”
平时阮轻轻都是周末才回家,今天才周四。
“明天没课,就回来看看,你的伤都好了吧?”边说着,阮轻轻边仔细端详他的脸。
被她目光笼罩的江忱除了紧张之外,更多却是幸福,感觉像冬天躺在太阳底下的猫儿一样,浑身都暖洋洋的放松和舒坦。
时间若能永远停驻在这一刻就好了。
他止不住的想。
观察过后,阮轻轻眉眼轻弯,颊边浮现两只小酒窝,“脸上的伤基本上看不出什么了。”
江忱刚要回应,一辆黑色的奥迪徐徐停在两人身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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