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赵晓兰认识江忱,范卓刚想松口,却听到未婚妻同他以及一桌的人说,“要不然我们来做个游戏吧,他每喝一杯酒呢,就多给他宽限一天时间,喝十杯就是十天,一百杯就是一百天,怎么样?”
在场都是人精,看出赵晓兰是有意捉弄江忱,纷纷赞同附和。
赵晓兰是范卓的未婚妻,讨好了赵晓兰就等于讨好范卓,这也正是他们今晚设宴的最终目的。
至于江忱的死活,关他们屁事。
江忱没有说不的权利,也无法拒绝。
以赵晓兰的意思,是想让江忱用大杯子喝,范卓担心闹出人命,给换成了云吞杯。
云吞杯倒满的话,一杯是五钱,两杯刚好一两。
服务员拿来十个校招的云吞杯。
酒倒好后,江忱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,他每喝一杯,旁边的服务员又给添上。
“一、二、三……十一、十二……二十五……”
一桌的人都兴奋的拍着手帮他数数。
随着他喝的杯数增多,数数声也逐渐变大,震耳欲聋。
而江忱却逐渐听不见了,头脑轰鸣,世界开始旋转,但他不敢停,就像没有生命知觉的机器一样,本能的将酒往嘴里倒,拼命咽。
胃从一开始的火烧火辣,到后来仿佛有刀子在翻绞,再到最后麻木失去知觉。
没人知道他承受着怎样的疼痛和折磨,他全部的信念来自于镌刻于脑海里的嫣然笑脸。
姐姐,我一定会把你的房子赎回来。
随着意识越来越模糊,江忱已经昏沉到连酒杯都抓不到了,却还是本能的做出喝酒的动作,直到轰然倒下……
“江忱,江忱……”
熟悉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
江忱茫然的看着四周,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,他分不清东西南北,也不知身处何地,只觉得很累,很想找个地方休息。
这时,前方出现了一条船。
船上已经坐了不少人,全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还有人朝他招手,示意他也上船。
江忱本能的迈开步子往前走。
然而走了没两步,身后就再次传来熟悉的呼喊。
“江忱。”
是谁在喊他?
他回头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
但莫名的,他觉得喊他的这个人对他很重要,他得去找她。
于是他转过身,开始往回走。
走啊走啊,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他累得走不动想停下休息时,前方远处忽然出现一个人影,他很想看清楚那人的脸,于是又拼命的往前走,越来越近,终于,他看清了她的脸。
“姐姐……”
“嘀,嘀,嘀……”
看着心电图重新开始跳动起来,抢救室里的医护人员齐齐松了口气。
抢救室外,张春喜蹲在墙边,双手紧抱着头,嘴里念念有词。
抢救室的门刚一打开,他顿时像炮弹一样蹦过去,当从医生口中听到“抢救过来了”几个字时,他一下子就瘫坐到了地上,哭得像18岁的傻子。
“呜呜呜,死耗子,你把老子吓死了,呜呜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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