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丑军的罐头食品在这种环境下,简直可以算得上是金子一般的存在。
快活不下去的棒国人纷纷聚集到丑军的基地周围,希望能从丑军的残羹剩饭里套口吃的活命。
虽然棒国民众也不是没想过直接从丑军手里搞原装午餐肉,毕竟老是吃垃圾也不是办法。
但是在当时的棒国,午餐肉属于军需品,走私午餐肉是重罪。
然而随着一个群体的出现,棒国民众不仅有办法从丑军营地安全地搞出午餐肉,
午餐肉的黑市也很快蓬勃发展起来了。
大家都知道,丑军是出了名的管不住下半身,
只要到离家稍微远一点的地方,内心的荷尔蒙就会开始躁动不安。
在当时又冷,又穷,又危险的朝鲜半岛,思乡心切的丑军格外需要特殊群体的安慰。
为了照顾好远道而来的丑军,政府借鉴了之前霓虹的“慰安所”制度,开始鼓励本国女性相应国家号召,积极为国家献身去赚丑军的外快,
很快,丑国出现了一批被称为“yankee whores”的特殊从业者,人数一度毕竟两万人,而这些妇女很多都是已婚的家庭主妇,从事这份工作的初衷只是为了让家里人吃上口饱饭。
在官方层面,棒国人盛赞这群妇女是“赚取丑军军费的真正爱国者。”
但是实际上,这群为家庭献身的女性在丑国社会饱受歧视。
然而也正是因为和丑军有了这层特殊关系,很多洋基girl从他们的临时伴侣那儿搞到了大量午餐肉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午餐肉开始纷纷出现在了一般棒国人的餐桌上。
但是吃过午餐肉的朋友们知道,这种腌制肉的味道是比较寡淡的。
为了改善口感,棒国人还是使用午餐肉尝试做各种改良,
一开始棒国人把从丑军基地搞来的菠萝罐头、卷心菜、洋葱、奶酪和午餐肉一起做成一锅炖菜。
在加入了由辣酱和泡菜调味的凤尾鱼汤后,棒国人发现这肉的口感终于上路了。
据说还有一位丑国老大对这道菜赞不绝口,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,反正棒国人喜欢自吹自擂的习惯,说明这件事为假的概率非常高。
随着棒国经济的发展和时代进步,维也纳香肠、培根、豆腐、猪肉、碎牛肉、方便面、通心粉、年糕、马苏里拉奶酪和蔬菜开始纷纷成为了这道炖菜的配菜。
而这道包含着半个棒国近代史的炖菜也以”部队锅“的名号,随着韩流的影响力日益增大,为世界其他各国的人所了解。
但实际上,就是一道由午餐肉作为c位的泡菜大乱炖罢了。
“传仁呐,这个猪肉从哪进啊,全世界都缺肉吃,更别提咱们国家了。”夏元璋问。
“别把目光锁死,能做罐头的肉又不止一种,鸡
肉、鸭肉、鹅肉或者鱼肉,都可以。”
夏元璋愣了下:
“你的意思是把这些肉混到一块?”
“当然不,可以做鸡肉罐头、鱼肉罐头等等,技术都是一样的,换个包装名字就行。”
夏元璋反应过来:
“这倒是好说,但问题还是原材料的问题,咱们去哪找这么多肉?”
“这个问题你自己解决,不能什么都找我!”
朱传仁直接来了个一推六二五,反正我是老板,我只负责指挥,具体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。
要不是夏元璋岁数大了,听见这话还真想翻他几个白眼。
“不过传仁呐,这罐头怎么定价啊?好歹是肉,便宜了我们容易亏本,贵了老百姓又买不起。”
朱传仁想了想:
“你先做个成本预算出来再说定价的事,我们不能凭空定价。”
“也是,这个项目恐怕得新开一条生产线,机器设备、人员、原材料都是一头蒙。”
“先做成本预算吧,初期生产量不用扩大,先熟悉生产流程再说。”
“我知道了,不过这也不算零食啊,跟咱们厂的主旨不符。”
顿了下,夏元璋神秘兮兮的笑了下:
“你如果没想法,我倒是有个主意”
“哦?”朱传仁多少有些惊喜,夏元璋是管理型人才,没有什么创新能力。
他突然这么说,能不让朱传仁觉得惊喜吗?
“你知道果冻吗?”夏元璋问。
知道果冻吗?麻烦把吗字去掉好吗?那可太知道了。
绝对是风靡全世界的小零食,小孩子和女生们的最爱。
而果冻也几乎随着丑国现代史的脚步成长起来的,在以后的百年时间席卷全球。
果冻是什么做的呢?明胶。
15世纪开始,欧洲人就通过烹煮猪或牛的骨头、皮来制作食用明胶,一连煮上几个小时,过滤,加香精和调味剂。
不过这个过程不但耗时,作为大众商品来说代价太高。
19世纪,果冻进入丑国上层社会,甚至老大的家宴里都有各式果冻甜点。
市场急需一种简便制作果冻的方法。
与此同时,工业革命的进行曲一直在欧美上演,一些想发大财的人不遗余力地搞各种发明创造。
一个叫彼得库珀的发明家首先想出一个简易获得明胶的方法:工业明胶粉。
这名字听起来好像有毒,其实就是用机器把明胶烘干后磨成粉,需要用明胶的时候直接加水。
他立即注册了专利。
但对食品工业根本不屑一顾的库珀来说,这点小发明并没有太大意义,他一直沉浸在如何制作更好的工业胶水里。
当时纽约市郊有一对以贩卖止咳浆为生的夫妻,丈夫叫皮雷尔,妻子叫梅。
梅喜欢烹饪,没事就在家做蛋糕、巧克力甜品什么的,手艺不错。
当时丑国的医疗急速发展,止咳浆的需求越来越少,梅就想靠卖吃的赚钱。
于是,他们俩用很少的钱买下了库珀的明胶专利,使劲往明胶里加各种,试吃的人们都觉得口味很赞。
于是,他们给自己的果冻起了个名字,jello,jell就是胶状物的意思,o就是“可爱的果冻”。
不过他们俩搞小作坊行,不好意思到大街上搞营销推广。
1899年,清光绪25年,爱因斯坦大学毕业,夫妻俩把专利配方以450美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熟人,w先生,这个价格在后世听起来不高,但在当时也不算小数目了。
w是个成功的食品推销商。
他尝过又漂亮又美味的果冻之后,投资数百美金建立了生产线,把自己触角所及之处都摆上了各种包装精美的果冻。
4年之后,对自己过于自信的w终于接近破产,想把生产线以很低的价格卖给一个大头商人。
结果大头商人突然变聪明了,考察了足足三个月后,没买。
好运终于光顾w了。
1904年,w雇佣了一个很机灵、口才很好但不太懂生产的员工,他一直在说服w拿出一笔钱336美金到当时美国最火的家庭妇女期刊上做一个季度的广告。
说要想成功必须找到时代的浪尖,并坚定地站在浪尖之巅。
336美元是多少钱?当年一大包jello市场价只有10美分,毛利只有不到0.5分。
当时丑国著名作家杰克伦敦想建造一艘远航巨轮,造价是7000美金。
w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冒险一试。
家庭妇女杂志的编辑们找了几个欧洲移民妞,白裙子,烫着金色卷发,向读者宣布:
jello是丑国人最喜爱的甜品。
一年后,w销售了25万美金的果冻。
没过几年,w干脆把自己的公司命名为jello,成为
丑国最有名的食品品牌之一,差不多等同于后世的星巴克。
1924年,丑国开始流行听收音机,w就往广播公司砸钱,流行插画广告,就往漫画杂志里砸钱,流行报纸广告就往新闻公司砸钱,流行电视广告就往电视广告公司砸钱,流行食谱就找人写果冻食谱。
几十年以后,各种媒体分流了读者和观众,恰好又开始流行代言人广告,w巨资请来一个喜剧明星做代言,把公司推向顶峰。
但问题接踵而至。
丑国肥胖症患者越来越多,很多营养学家归罪于高热摄入。
刀乐贬值,但果冻的价格涨不上去,广告费也越来越高。
于是w的
jello又恢复了它最初的名字:明胶果冻。
不过朱传仁有些好奇:
“夏掌柜?你是从哪知道这东西的?”
夏元璋苦笑:
“也是运气,前阵子我参加了工部局一个丑国人的生日宴,他家小孩一直在闹脾气,那丑国人就拿出了果冻塞到小孩嘴里,立马就不哭闹了。
当时我就觉得有利可图,上去一问,觉得这玩意不错,制造起来也不困难。”
朱传仁点点头,他就知道这不是夏元璋自己想出来的,不是瞧不起他,是真不具备这个能力和思维。
“果冻当然可以做,但包装的问题你也得想好。”
“放心,我都打听过了,心里有数”
“那就做吧,连带午餐肉一起。”
“我知道了”
几天后,朱传仁正在家里吃早餐,就听下面人汇报说王桥崖来了。
见他拎着一个布包进来,朱传仁脸色一沉,冲他往书房方向指了指。
王桥崖倒也没想给朱家人添堵,所以顺着朱传仁的手指走进书房。
朱传仁起身,对家人解释道:
“我有点事,你们继续吃”
说完,扔掉餐巾走进书房,老谭也紧随其后。
刚一进房门就看见王桥崖冲自己露出戏谑的笑容。
“罗家栋?”
朱传仁指着他手里的布包问道。
“不错敢看看吗?”
“那有什么不敢的”
话虽如此,朱传仁还是震惊于对方的胆子,这个年代竟然还搞砍头那一套,不愧
王桥崖见他不似强撑,撇了撇嘴,有种恶作剧没成功的失落感。
“看吧,你的要求我做到了,答应我的事情呢?”
布包展开,只一眼朱传仁便嫌弃的摆了摆手,老谭立马上前将布包包好。
“怎么样?确认了吧?”
“你怎么想的?还把头给砍了?”
“意外,意外,他不是装瞎子吗?我就给他设了个绊儿,结果出了点小意外,斧头砍在了脑袋上,然后你就看到咯?”
王桥崖说的很轻松,但朱传仁却脑补到了一个很血腥的场面,妈的,不能想,要吐。
“今晚12点,去巡捕房后门接人。”
“痛快!没想到跟你合作还挺愉快,以后还有这种好事尽管找我。”王桥崖说。
“呵呵,合作愉快,对了,落脚点我已经安排好了,你们随时可以住进去。”
王桥崖抱拳道:
“多谢!”
这声道谢能听出他的真诚,能看出来,王桥崖是个很在乎兄弟性命的人,甚至能不能让兄弟们过上好日子,在他眼中都占了相当大的比重。
“客气了,你有需要也可以来找我,当然,我是什么人你也清楚,我帮了你,你就得帮我,否则我要你何用?”
“呵呵,很现实的一句话,我记住了!”
“老谭,替我送送王先生。”
“是三少爷”
“还有这脏东西,拿出去埋了吧,死者为大。”朱传仁冲布包努了努嘴。
“好的”
王桥崖张了张嘴,终究还是没说出口。
他们走后,朱开山走进来:
“三儿啊,刚刚那个人是谁?”
“王桥崖,算个人物吧,怎么了爹?”
“没怎么,我就是问问,看那人龙行虎步,一看就是练家子,而且一身煞气,死在他手里的人可不少。”
朱开山的判断很准,朱传仁佩服道:
“您说的对,他被外面人称作民国
“我想起来了,之前跟人聊起过他,大家对他都很佩服。”
朱传仁点点头:
“他在外面名气不小”
“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
“意外吧,也算是不打不相识,对了爹,您最近身体怎么样?我听老谭说,您让他帮忙取药了?”
“没大事,年轻的时候练功,攒了一身的暗伤,现在都找上来了,一到下雨天骨头就疼。”
魔都这边的天气就这样,每年的梅雨季节绝对不好受,像他这种适
应性比较强的都觉得不舒服,更何况是朱开山这种北方汉子。
“我让大夫来给您把把脉,调理一下身子吧。”
“没这个必要吧?”
“太有必要了,您可得好好养着身体,以后亲眼看咱们老朱家四世同堂。”
“哈哈,好,那就听你的,顺便也给你娘把把脉,她身子骨弱。”
“放心吧,都得好好调理,咱们老朱家一个都不能少。”
听到这话,朱开山欣慰的点了点头,他对自己这个三儿子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,生子当如朱传仁,这话他最近可没少听,现在算是亲自感受到了。
“好啊,三儿,咱们老朱家有你在我就放心了,将来到下面见了你爷爷奶奶,你爹我的腰杆子也能挺起来。”
“行,我努力不让您失望,对了爹,老大最近怎么样?我感觉他消停了不少!”
“哼,他那点破事还以为我不知道呢,我就是懒得说他,消停的也好,别出去给你惹祸我也就放心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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