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……这一嗓子,差点没给我吓出魂来!”
“是啊!还以为要被弄死了。不过,这个小伙子,你们一直都是这么严苛的执行方式吗?”
看顾他们的小伙皱眉道:“令行禁止,一旦下令,就得按规矩办事。这一战干系生死,族长也是第一次这么下令。不过,违令而被抓、审判甚至斩杀的,都算旗令官的首级功。
因此,很多旗令官是巴不得下边的人犯罪。
当然,这些旗令官,很多都是令人讨厌的归化户。”
“就是啊,以前还有的是小臣(奴隶头目)。”
“哦,小臣啊,那就难怪了。”这群老者了然。
总之,辛屈的快速突入,旗帜朝前压,旗令官举着斧头,敲打盾牌,不断逼迫前头的营兵往敌阵里冲。
辛屈看战场已经压进去了两百多米了,就让人车兵、徒卒和弓兵停下来,开始上弦,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可能突发情况。
徒卒走到车前,举着盾牌往地上一杵,形成一个三角边,警惕的盯着战场的一举一动。
而弓手走到车前,列好阵仗。
一旦自己前面的部队崩溃,徒卒就要承担一轮冲击,而弓兵符合射箭,吓退崩溃的自己人乃至敌人,接下来是战车准备。
后边还有没有盾牌的长矛徒卒,以及最后一批弩手。
战阵准备好之后,前排先锋开始跟长辛氏挤来挤去,就跟浪潮一样,一浪叠一浪。
“给我增兵!该死!这群人怎么这么难打!”
勺山大喝,将身后最后三百人押上去,死活就是要堵住南路的冲击。
实在是让他没想到,有辛氏的战士,越杀越疯。
“杀出去!杀出去才能活下来!新兵,别他娘的傻愣!”
一些白虎营老兵夹住刺来的长矛,然后将自己腰间的石斧举起来,劈断矛杆,接着举起斧头迎头就砸敌人,嘶吼的将敌人砸倒,然后蹲下来扯起敌人的头发,用力砸断脖子。
“呕——”
鲜血泼洒,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含情脉脉。
这个时代战争主旋律是什么?
打伤敌人,敌人就会投降。
但很可惜,为了升级,有辛氏的士兵,可不会要俘虏,斧头砸过去,脑袋要斫下来然后挂在腰间的革带钩子上,才能算自己的首级功!
所以,老兵有了几次战争的加持,很快掌握了技巧,那就是一边忽悠新兵给他们挡刀,一边抢功。
脑袋别在腰上,彻底激发的是敌人的恐惧!
终于,趁着辛屈在南部撕开的口子,北部甲兵也冲入战场,他们仗着青铜甲胄横扫无敌,一南一北同时挤压,终于还是崩溃了!
“快走!”勺山都没反应过来,就被车正带着战车载着逃跑。
“杀啊!都是首级功!别跑啊!”
“追!”
一声声咆哮,席卷整个战场,前排已经乱了。
“族长……”辛屈的车架,中军的战士已经跃跃欲试。
“镇定。”辛屈神情平静,“鸣金,三通内不回,斩!”
“是!”
旗令官开始敲击金锣,快速向整个战场传递命令。
远远地,白虎营老兵拉住了还在跑的新兵。
“干嘛?”
“鸣金收兵!三通内不返回,要被斩首的!”
“可是……这些首级。”
“回去路上捡,快!不然待会儿被人抢走了!”
一老兵一新兵赶紧返回,找到受伤倒地的敌人,那是毫不犹豫下死手。
他们俩捡到人头赶紧跑,而后边手慢的,就因为首级打起来了。
接着,有旗令官出现,开始清理战场。
“族长,为什么要息兵啊!这明明是好机会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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