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戊笑嘻嘻的“全盘托出”,并且还把本次看起来不是很积极的人,安排跟着他一起,剩下的人留守和策应。
这群人想反对,但没办法,因为石戊左右的士兵已经盯着他们了。
有辛氏的军队和其他不一样,其他部落或许还会讲道理,但进了有辛氏的军营,一切都由有辛氏的军营律法来处置,这是一套凌驾于传统部落生态的军事民主制度。
军司马和军参谋等作为主审与裁判,拥有对军队大部分人的生杀大权。
而且,由于部落习惯的延续,辛屈放权很大,允许军司马对不更以下爵位者,进行先斩后奏。
所以,在石戊的营内,只要还是在服役期间,石戊对编入他营内的绝大部分中低层军官,执行死刑。
连带着这群人,也得小心谨慎几分。
如果不听话,石戊是真的会杀人的。
无奈,应下,各自下去休息。
“这个石戊!以为他是谁?!居然指挥到我们头上了!”
“行了行了,少说两句,有辛氏之所以能快速打赢山南的孤竹氏,就靠这些年轻且狠厉的小子了。辛屈更是如此,不到二十岁,手中捏着的人命没有八千也有一万。你跟这些小子嚷嚷,指不定他们脑袋一热,你脑袋也跟着一热。”
“我……”这个长老闷了一口气,但没办法,这就是现实。
有辛氏的军队中坚全是年轻人,一群很容易热血上头的年轻人,加上辛屈“战无不胜”的印象,没人清楚这群人年轻人敢怎么打仗。
他们也很容易偏执,容易上头出事,所以辛屈为什么一定要拆成一个个营,要配上军参谋作为副手,就是知道都是年轻人会发生什么。
所以按照有辛氏这个体量,哪怕报销了一个营,也不足以伤筋动骨,一切代价都是可以承受的。
辛屈是一个善于做风险管理的人,因为他没有多少安全感,所以才会不断将自己的心理预期往下压,半场开香槟的事情辛屈也会做,但更多是为了激励士气。
实际上他一般不搞。
但这群军官就不一样了,石戊为首的年轻人,那是一个个骨子里充满了逆反,辛屈带着他们一路高歌,现在早就各个对战争再无多少恐惧,要不是辛屈设计了一套减伤减损才能换取功勋升爵的制度,他们早就飞了。
而现在,石戊就是打算夜袭,将消息告诉了这群令支氏长老,长老之中的内奸,就会将他的“计划”告知对手,利用好这群“反骨长老”,就能达成他想要达成的目的。
这是计划的一部分!
令支氏长老们不负所望,立刻退进,安排人出去通风送信。
“还真有。”一个少年回来告诉石戊,“咱们真要照做?不偷袭?”
“联军部分一直不可控。”石戊放下笔,拿起竹简和小刀,删掉上边的错别字说,“所以借此机会,把联军也控制在咱们手中。”
“石戊哥,你是说……”
“嗯,有些时候,放权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战局,但更多时候放权会让我们处在险境。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将会是引动敌人增援,进行正面对垒。这个时候,联军的不可控,就是危险。
辛屈一直说了:庙算,就是将一切风险找到,然后一点点排解。尽人事,听天命。
那么现在我用夜袭,佯败,反向暗算,只要赢了一程,就是一个一石多鸟的计策,接下来战局会很艰难,死伤也会很大,但这个代价是值得的。
因为打完这仗,后续就是我们的主场,战争烈度可以被我们所控制。
做好一百人左右的死亡。”
石戊放下刀,写上最后一个字,然后晾干后串在麻绳上,绑好,用印:“可以,开始了!”
“是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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