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半月下来,队列就走的有模有样,一个个手臂上那鼓起的肌肉看着就吓人,竟比少年步兵一个半月的训练成果还要强。
这让林锐也生出了,是不是也该用皮鞭加大棒,来操练八个步兵营的想法。
不过也只是想想就放弃了,毕竟这八个少年步兵营,他可是要当做嫡系来培养的。
身体素质固然重要,但思想教育更重要。
要是打的他们心生怨气反而不好,何况欲速则不达,少年们平时训练时也没怎么偷懒,没必要强行拔苗助长。
“从今日起,每日晨跑改为武装越野,沿着护城河跑,南门出北门进,凡是在一炷香之内跑完的,中午就有肉吃,没有完成的,只能喝汤。
还有接下来上午的训练不变,下午则要真刀真枪的练了。”
林锐说完便一挥手,上百车的兵器盔甲弓箭被推了过来,少年们眼睛顿时就直了。
“先发放盔甲…”
随即一千老兵们,便按照兵种的不同,开始给自己的手下发放盔甲,然后又仔细的教他们互相穿戴卸甲打包。
三种盔甲,三种头盔,无论是镶嵌护心镜的棉甲,还是纯粹的棉甲和皮甲,这大热的天穿上一个时辰估计就得中暑,所以穿甲卸甲的训练绝对不容忽视。
林锐的要求是刀盾兵和长枪兵的盔甲,必须要在三分钟之内穿戴完毕。
长矛兵和弓手都只有一件背心,一个头盔,则必须在一分钟之内穿戴完毕,然后帮助长枪兵和刀盾兵穿戴。
自己的盔甲头盔,行军时必须自己随时背着,如何捆扎也是一个技术活。
长矛兵和长弓兵还好,只是教了一遍就都会穿戴了,可刀盾兵和长枪兵由于配件太多,足足九件,硬是脱了又穿,穿了又脱,来回折腾了好几次,一个个热的满头大汗,才总算都会穿戴了。
“哈哈…”
原本长矛兵和长弓兵看着全身被盔甲覆盖的长枪兵和刀盾兵,尤其是胸前背后那闪闪发光的护心境,很是威武霸气,都是羡慕不已,可现在见他们一个个热成了狗,又开始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。
“好了,你们也不用笑他们,虽然夏天确实有些不好受,但到了冬天,你们就要羡慕他们了。”
林锐同样也穿着盔甲,擦了擦汗摆摆手,制止了他们的嬉笑,这才让老兵们又开始发放兵器。
“嘶,这么长的弓,我的天哪…”
“这长矛也太长了吧,这拿着怎么行军?”
这次轮到长弓手和长矛兵叫苦不堪了,尤其是长矛兵,那三丈有余的长矛,足有二十斤重,关键是重就算了,还长得不像话,行军的时候肯定不能扛在肩上,否则队伍就拉的太长,一想到要朝天端着行军,两千多名长矛手一个个脸拉的比驴脸还长。
“这长矛虽然有些长有些重,但习惯就好了,长弓平时是不上弦的,好了,今日放假半天,大家熟悉一下自己的兵器盔甲,就解散吧。”
听说放假半天,众人顿时就欢呼起来,对于他们的反应林锐也没在意。
毕竟都是十七八九岁的小伙子,整日死气沉沉的也不好,只要不违反军规军纪,平日嬉笑打闹,气氛活跃一些,也并无不可。
等经历的战阵多了,杀的人多了,性子自然会变得沉稳起来。
其他三个兵种只是象征性的耍了一会儿自己的兵器,就纷纷脱掉盔甲回营了,长弓兵则是悲催的在那里还要学习上弦解弦,直到都学会才解散。
次日,随着起床号声响起,七千名少年兵就纷纷起床穿戴,然后又互相穿戴盔甲,拿上兵器出门集合,比起往日,速度整整慢了一倍多。
“这是第一次,就不处罚了,明日沙漏的里沙漏完之前,未能穿戴完毕,赶到这里集合的,所在的伍,全部罚做五十个俯卧撑。”
看着校场上迟到了一大半的人,林锐大声的说道。
少年们心中都是拔凉拔凉,知道今后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,不过心中并没有多少抱怨,虽然每日操练很苦很累,但他们知道只有练好了本事,将来才有出息,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。
随即八个营便按照顺序开始朝着南门小跑而去,踏踏的脚步声将沿街的百姓都惊醒了过来,纷纷打开窗户往街上偷瞧,看着往日只穿着单衣的少年们,今日不但都拿着兵器,还穿戴着盔甲,都是啧啧称奇小声议论起来。
“这帮反贼要上天了,这阵势都快赶上当年的戚家军了吧?”
“狗屁,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娃娃,中看不中用,能跟戚家军比?这也就是朝廷的大军还没到…”
“当家的,快闭嘴吧,小心祸从口出…”
一名妇女赶紧将自家男人的嘴捂住,拖了回去。
虽然这伙反贼没有祸害过城中的百姓,但反贼终究是反贼,说不定惹恼了他们就会杀人。
出了南门后,那些蒙古少男少女们和雇佣兵们也纷纷跑了过来看热闹,看着少年步兵们的装备,同样乍舌不已,那些边军和蒙古士兵都颇为羡慕,至于普通的雇佣兵倒是没怎么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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