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次只带来了一万铁骑,一万步卒,加上你的一万六千多骑,也才四万不到,一旦南下朔州,搞不好就会被那卢象升直接围堵在朔州附近。”
阿巴泰对卢象升还是有些忌惮的,关键是他们兵力太少了,而明军加上大同朔州宣府的兵马,已经超过了十万。
其中又还有天雄军这样敢打敢拼的劲旅,这个时候南下去消灭一支不比天雄军差的马匪,无异于自寻死路。
比起出征时,如今的豪格已经成长了许多,听完阿巴泰的讲述后也是一脸的死灰,差点就没直接跌坐在地上。
显然也明白,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,他们别说南下,恐怕还得尽快出关,否则被大同的明军堵住阳和口,这些物资人口能不能带回去还两说。
“伯父呀,这次为何只带来了一万铁骑?”
“哼!还不是阿济格那小人,要不是伯父直接和他闹翻,他恐怕还不会同意我分兵来帮你。”阿巴泰一想到这事儿就来气。
“阿济格,我与你势不两立…”
而豪格更是气的双目喷火,一双拳头都差点捏碎,此刻对阿济格的恨,甚至隐隐已经超过了林锐和娜木钟。
若是阿巴泰能多带一两万骑兵过来,那么两人便可以分兵,一路拦截卢象升,一路南下去消灭那伙马匪。
“大侄子,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还是赶紧前往你说的那阳河口出关吧!
你也不用太悲观,我们走后那伙马匪说不定就会和明军打起来,而看他们的路线,显然是想绕过大同北部,直接从朔州以西过大河去内套的察哈尔部。
这样吧,到时候我分你一半的粮食,你带着铁骑去归化过冬,待到来年开春,你再召集土默特各部,直接杀往内套去收拾他们好了。”
阿巴泰赶紧安慰道,然后又给他出了一条主意。
“不错,那伙马匪必定是还想去察哈尔部,那就多谢伯父了,侄儿一定不会忘记伯父今日的相助之情。”
豪格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,又燃起了希望,赶忙躬身拜谢道。
现在他是真的不敢回辽东,回去肯定会直接被削了爵位兵权,今后想要再出头,怕是会变得非常的困难。
随即豪格便让鳌拜和索尼各率三千骑,先将阳和口和山谷外的高地都占了,免得又重蹈当初的覆辙。
与此同时。
卢象升也带着五万明军急吼吼的从宣府杀来。
前世直到九月底,建奴彻底退出关外,宣大总督梁廷栋和兵部尚书张凤翼畏罪自杀,崇祯帝才下旨夺情丁忧在家的杨嗣昌接任兵部尚书,任命卢象升督山,大,宣三镇军务,让洪承畴接替卢象升负责中原剿匪事宜。
而这几道命令,也可以说是崇祯帝在位十七年来,最英明的一次了。
这一世,由于林锐提前将梁廷栋宰了,在收到王朴和大同官员的奏报后,加之那时候建奴在京城一分为二,大同的局势又堪忧,崇祯帝便提前任命了卢象升总督三镇军务。
………
“报!禀督师,建奴已退至阳和口,正在出关。”
“报,禀督师,反贼三日前已过大同,正南下朔州。”
“岂有此理,那王朴竟敢不遵本督军令,在大同按兵不动,眼睁睁的任由反贼从眼皮底下经过不拦截,现在又继续放任建奴大摇大摆出关…”
听完探马的汇报后,刚上任的宣大总督卢象升,顿时怒火中烧,眼中的杀意都已经快化为了实质。
四日前,他就传令王朴进驻阳和城和阳和口,又传令虎大威拦截反贼。
边军糜烂,他也早有所闻,却不曾竟糜烂至公然抗命的地步,心里已经下定决心,就拿这王朴开刀,好好整肃一下大同宣府的边防风气。
一旁的宣府总兵杨国柱,瞧着卢象升那满含杀意的眼神,身子也是不由的打了个寒颤。
暗道今后恐怕没好日子过了,同时也佩服王朴的胆子,竟然敢直接违抗卢象升的命令,演都不演一下。
估计怕不是那家伙将这卢象升也当成了以前的那些宣大总督来伺候。
殊不知人家光带来的嫡系人马,就足有一万五千之多,还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老卒。
“传本督军令,大军加快行军,明日正午,必须赶到阳和口,凡是拖拉延误军机者,上至总兵,下至把总,一律军法从事,绝不姑息!”
卢象升知道,现在就是将王朴碎尸万段,也晚了,只得面容冷峻的下令急行军,争取能赶在建奴彻底出关前抵达。
随着命令传达下去,众将领们虽然无不是叫苦不堪,但却没有一人敢不加快行军速度,同样普通士卒也都不敢掉队,五万大军急速的向着阳和口杀去。
显然人的名,树的影,面对卢象升这位手握劲旅,新上任的宣大总督,宣府的一众军官们,根本不敢再像以前对待梁廷栋那般,虚与委蛇,敷衍了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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