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你来的这么快,是想做什么?”
不等梁仁回答,他就笑道:
“训练士卒,御守城池,你会吗?”
“下官......”
“安定军民,镇抚濮州,你行吗你?”
“下官到这儿来,只是因为要揭发濮州代刺史的罪状!”
“哦?”
“濮州刺史受城内几大家族买通,埋伏兵马,想要袭杀您,所幸...所幸您有下官!”
“哦。”
梁信点点头,摊开手,旁边朱温愣了一下,随即将沾血的佩刀抽出,放在梁信手上。
当啷一声,
佩刀被扔到梁仁面前。
“濮州代刺史是因什么而死的?”
“谋反!”
“谁杀的?”
“在下!”
梁信嘴角扬起一丝笑意。
都是脑子转的飞快的聪明人,知道这时候如何选择才是最好的。
幸运的是,自己总是能拿捏到这群聪明人。
“你有功。”他淡淡道。
“下官对梁留守有功。”
“咱们马上就要回去了。”
“下官明白。”
“那你知道这一去一回,是要做什么吗?”
这次,梁仁犹豫了一会儿,才低声道:“杀人?”
“知不知道要杀谁?”
梁仁摇摇头。
“那过会你可得看好了。”
......
濮州城外,一群人尚且在争执不休。
无头的尸首依旧躺在地上,身底下一片血泊,也没人建议说咱们别吵了先把他老人家尸身给收殓了吧。
夫人死了满街白,老爷死了没人埋。
说到底,人在官场上没价值了,那才能看到一些往日忽略的风景。
就在这一片乱哄哄的人群里,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。
“回来了!”
人群悚然转身,看到的,是那“浑身带伤”的两百骑,以及新上任的天平军留守。
梁仁主动策马靠向人群。
“都已经说清楚了,是误会!”
人群,当即安静了许多。
至少傻子不多,就算刚才站在一边听听,也能发觉自己居然已经站在了灭族的边缘!
现在,似乎还有转圜的余地?
“濮州代刺史谋反,与黄巢贼军串通勾结,意欲刺杀梁留守为黄巢报仇,其人,已经伏诛!”
梁仁指着那几个平日里官儿比他大蹲在他头上拉屎撒尿的老东西,心里一阵暗爽,大声教训道:
“尔等,皆是良善百姓,休要执迷不悟!”
“开城门!”
他高喝一声:“还不迎接留守入城!”
这番话,倒是让一些人按捺住了心思,叹了口气,缓缓列队,准备迎接。
但还是有些人,见情势似乎又变温和了一些,他们主动靠向了濮州前刺史的尸身,故作愤怒道:“就算他刺杀留守,但毕竟是朝廷所封官员,岂能直接擅杀!”
对此,梁信没有回答他们,只是笑了笑,同时看向梁仁。
“现在呢?”
“下官知道了。”
“本官会替你向朝廷上疏举荐,现在,你就是濮州的代刺史,给你两日时间整肃上下,第三日,点起州中所有兵马,跟我去曹州。”
“诺!”
梁信拍拍这个比他年长许多的男人的肩膀,语重心长道:“你要记得报效朝廷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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