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也只有赵晨飞能帮上忙,于是他打了一个电话给赵晨飞。
很快,赵晨飞的电话便接通了,电话里静悄悄的,隐约能听到一阵吮吸声。
“小震啊,有什么事?”
黄震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。
“你是说,你舅舅的死有疑点?”
“对,所以我想要那幅画卖家的信息。你有没有办法弄到?”
“我帮你想想办法吧,应该问题不大。”
“行,那拜托你了,我再打个电话给师傅,问问他郭老二的消息。”
说完,黄震便挂断了电话。
“妈的,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。”黄震低声笑骂了一句,电话里传来的声音,明显有点不对劲。
随后,他又打了个电话给高老。
但是高老并没有接电话,黄震看了眼时间,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,老人家一般睡得早,高老现在估计已经睡着。
无奈之下,他只能等明天再去找高老。
第二天一早,黄震便开着车去到和平饭店找高老。
“师傅。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。”黄震看着正在洗漱的高老,语气慎重地说道。
高老被他的语气搞得一愣,转头问道,“什么事?”
“您知不知道金陵古玩界有个叫郭老二的人吗?”
高老皱眉想了一想,随即摇头道,“据我所知,金陵古玩界姓郭的倒是有几个,但是外号叫郭老二的我倒是没听说过。”
黄震闻言,顿时烦闷地皱起了眉头。
见他如此苦恼,高老不禁好奇了起来,“怎么了,发生什么事了?”
听高老问起,黄震也没做多想,把昨晚听到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给他听。
听完之后,高老沉吟了半晌,“你的意思是,这幅画就是你舅舅当年的那幅?有什么证据吗?”
黄震摇了摇头,“没有,不过这画本就是我的,我妈又完全是个不懂古董的人,没道理会骗我啊。”
高老也是皱眉不语,半晌后才说道,“蛇有蛇路,鼠走鼠道。每个行当都有其生存之道,包括古玩界也是。”
黄震顿时精神一振,高老这又是要讲什么东西了。
只听高老继续说道,
“整个古玩界一般分为五个小界。”
“第一种,文博界的,我就属于是这一类的。”
“第二种,鉴宝界的,这类人就是古玩行的朝奉之类的,上至鉴宝专家,下至铲地皮的,这种靠眼力吃饭的人都能归为这一类。”
“第三种,拍卖界的,顾名思义,和拍卖行有关的各类人。”
“第四种,收藏界的,这类人就包括很多了,普通的藏家,大藏家都可以算在这类里。”
“第五种,地下界的,做旧的,制假的,盗墓的,都算在这类里。这类里基本没个好人。”
“这五种,相互交杂,同一人可能是多个类别的。比如说赵晨飞,他可以算是拍卖界的,因为他常年混迹于拍卖行。也可以算是收藏界的,毕竟他的东西也算是上点档次的。”
“不过这五个小界里,很少有人能兼顾两界以上的,能兼顾两界以上的无一不是当地的古玩界有名望的人物。比如盛老爷子,就兼顾除文博之外的其他几界。”
“再比如说我,我在金陵大学任过职,也曾在金陵博物馆当过馆长,所以我肯定是文博界的,不过退休后又帮人鉴宝,在古玩界也算有点名气,所以莪也能算是鉴宝界的。因为以往的从业经历,我在各类人里都有一定知名度。”
“你说的这个郭老二据我估计,很有可能是鉴宝界加拍卖界的。而且鉴宝的属性可能更大点,所以我们两人完全没有交集,不认识也是正常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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