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利亚是个很少获得自由的人。
当知道姐姐被关进塔楼,他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,假如,他是说假如,姐姐以后再也管不了他了,世界会是什么样的。
希望这个女人永远不要出现,他也可以获得甜甜的爱情,和一个好女孩,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孩,不被外人指指点点的女孩。
他知道这幼稚,但他从小就没机会幼稚。
趁着月色,哥利亚就那么在街上晃悠,他想去搞一点酒,或者麻药粉,庆祝这一天,即便他知道那都是不好的习惯,费钱的习惯。
“也要想想怎么赚钱了,不知道女爵殿下会不会讨回侯爵家的财产......”哥利亚闭上眼睛想着。
这些事情原本是姐姐操心的。
该死,怎么又想她。
他绕出庄园,这里有一串石子路,路两旁栽种的是金桂,路的尽头本是一个马厩,他记得年初购买过一匹麦提那的小矮马养在那里,每次去鲍克兰朝圣苍鹭都会把它放出来,它也喜欢踩石子路发出有节律的脆响,但有一天马消失了,马厩的木板也被拆了架葡萄。
理由是不够有男子气概。
整日琢磨姐姐喜怒哀乐的人,怎么会有男子气概!
哥利亚摇了摇头,又在想她了。
“那今天就去找找男子气概。”他抬腿踢散了路边的一片草,决定参加鲍克兰最自由、最疯狂、最禁忌的聚会——曼卓果拉。
......
夏佐提着一个木盒子,和猎魔人来到曼卓果拉,远远望着签到处排起的长队。
那是一家俱乐部,本地艺术家经常出入。包括画家、雕塑家、吟游诗人和舞蹈家。
今晚聚会的位置在西迪力加剧场,位于宫殿西南侧,原本是个古老的精灵圆形剧场,陶森特洪灾之后和鲍克兰宫隔湖相望。
剧场周围布置无比潦草,只有几排残破的石柱,无人打理的花坛,松树上的果子落进石板缝隙。
但以上都是与比武大会相较而言,夏佐认为,用民间的审美眼光来看,这里更加追求艺术气息,换一句话说,聚会的主题很重要。
今天的主题包含三个元素:舞台剧女演员、受诅咒的表演、死亡。
这无疑吸饱了陶森特各阶层的眼球,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理,听到这三个词的人都想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“剧院死过人?非选这么晦气的地方?”维瑟米尔咕哝着提起领子,竭力将不合身的礼服挪舒服。
夏佐穿着一件庆典大礼服,黑色天鹅绒,袖口缝制收束貂皮,金箔镶边刺绣。
他一边给维瑟米尔递过去面具,一边整顺自己的额发,也扣上面具。
“晦气吗?希望苍鹭面具的祝福至少在陶森特管用,今天有很多限制级的表演,你说死人的那个就是先前的表演。”
“什么意思?表演也会死人?”猎魔人伸手敲打后背,开始觉得没带剑来是个错误的决定。
放下盒子,夏佐伸了个懒腰,通过体型猜测参会者的身份,一边给维瑟米尔科普剧院的诅咒。
“曾经有一位伟大的女演员,她一生都在剧院里度过,舞姿迷倒七国,名叫爱尔莎·隆普雷。有一回,她在月圆之后的几天进行了一场演出!据欣赏过的人说,那是世上最完美的演出,好像凝望宇宙一般,演的也是她最着名的角色,主题是她最擅长的爱情。”
“听起来不错,咱们今晚看的是这个吗?”
猎魔人问着,用手掌鱼际拍砸一下旁边的柳树,几只乌鸦扇动翅膀飞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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