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时间的流逝,又有恼人的乌鸦飞了出来,维瑟米尔先是盯着流民手里的家酿胡椒伏特加发呆,然后把马鞍下多出的棉纱绳拔出来在手里撕扯,结果听到皮革碎裂的噼啪声,实在气不过,发泄似的喝下一罐魔药,抬手射杀了那只乌鸦。
又过了一个沙漏的时间。
夏佐翻身下马,没有任何表情,跨过泥泞凹陷的小路,在一个带着孩子的农妇面前停下。
他蹲下身。
小男孩带着个滑稽的帽子,看起来不怕他,但还是象征性得躲在妈妈的身后。
“您的孩子真好看。”夏佐又看看他的家里人,真诚地笑着道:“果然,苹果落地时不会离果树太远。”
女人眼神闪躲,屁股倚靠在一个废弃的大理石喷泉边沿,只点了点头回应。
夏佐站起身,冲着拉阔司家族的堡垒叹了一口气。
他的猎魔人教团,有教团的优势。
好处是,仅仅十几个猎魔人的队伍,就可以歇斯底里的冲杀,不同于维瑟米尔和玛多克,对于他们来说,一切都是夏佐给的,都是烈日神教传授的,因此,他们会不顾一切的执行命令。
这种执行无关情感、生命或者道德......夏佐相信,无论是他现在下多么血腥的命令,教团也不会有任何二话......
“陶森特宫廷执行公务!闪开!违者处死!”他喊了一嘴,没有得到很好的回应。
这些流民只是一字排开,端着破洞的篮子,各种叫不上名但寿命超不过几礼拜的小虫欢快地跳着,好像是在对面前的猎魔人和巫师说:瞧啊,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。
夏佐揉了揉眉头。
这群刁民!这群巫师世界的刁民!他怎么就是不怕啊!
我欠你们的?!
面色一沉,他摇了摇头咒骂着回身上马,命令跟上来的公国护卫,将胸前的铁制徽章一朵一朵摘掉,率先举起佩剑。
“拔剑,准备冲锋。”他喊。
话音落下的瞬间,剑身与剑鞘分离,金属碰撞声响作一片,十几名黑甲骑士矗立在月光下,散发冰冷的气息,只有那双一双双冰冷无情的眼眸透露出凶狠。
维瑟米尔专注地看着一切,背脊略微弓起,玛多克照常啐了一口,也拔出长剑。
格温和波比已经站到夏佐的身边。
至于那帮流民,他们犹犹豫豫地朝后躲闪,控制在一个尽量离剑锋足够远又能让人生气的距离,异常差劲。
“不走?”夏佐怒视着他们,“不走我杀人了!”
“夏佐大人,恕我直言,您表现的就像个一等一的恶棍,和整个陶森特格格不入......”女人故作胆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。
听到这声音的瞬间,维瑟米尔像炸了毛一般,同时拔出两把剑,控制着手腕的弧度而不至于划伤马儿。
“很好,你出现了。”他顶着个全黑的瞳仁和半黑的眼眶,咬牙切齿,“很好。”
来人是拉阔司家族的女爵,她的声音却和昨晚的欧莉安娜一模一样,轻轻地穿透耳膜。
“冷静点儿。”夏佐平静地提醒,“今晚就会有结果了,冷静点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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