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虎不出现,打虎队的人都是乡野村夫,自然不愿意闲着。见深山老林宝库一般,纷纷抛去打虎心思,挖药材的挖药材,抓野兔的抓野兔。
怕啥?反正人那样多,等老虎来了在打呗。
再说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粮食。
大家开始期待老虎最好一直不要来,一直耗着。
像尤麻子那样偷偷溜回家送野物通知家人上山挖宝的人,各村都有,否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咋一瞬间就变成了热闹的集市。
打虎队无组织无纪律,对未知的危险不敬畏。
赵德福村长急的满头是汗,抓着白木板商量对策。
白木板也没啥好对策,大山里转了两天,老虎不出现,总不会把南关山的角角落落地毯式排查吧。
不现实。
再说老虎是动的,你搜到这边,老虎跑到那边。
没办法,只能静静等待。
“老哥,要不咱再等几天,说不定老虎就出现了。”白木板说。
“我看大家都巴不得老虎一直不出现,县衙说了一天五斤米五斤面以及一百两银子限时五天,五天过后谁在打到老虎,都没奖励了。”赵村长说。
你咋不提前说明呢,白木板很不满地道:“你把情况给大家伙说明,大家伙搜山就有劲了。”
俩人正说着话呢,就听到一阵喧哗声。
山林间陆续上来很多人,仔细听还有神树村媳妇和孩子的声音,赵村长和白木板头大。
都怪尤麻子偷摸下山,在村里胡吹一通深山里都是宝藏,引的村里妇孺钻深山里头。万一老虎来了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“村长,村里妇女孩子来这里,你得出面管管,别说有老虎了,就是没有老虎,这深山老林也不能轻易进人的。”白木板对赵德福村长说。
白木板纯粹是好心,他相信这些拎不清危险的妇孺一定没有老白家的人。他娘肯定严禁家里媳妇上山,哪怕山上有天大的宝藏,他娘都不会上山。
“你说的对,我看不光有咱村里人,其他村的人更多。我去和下山村几个村长商量一下,这事咋处理。”赵村长说。
赵村长去了一会又摊手回来了,其他村村长不愿意管这事,说这山又不是个人的,谁想进还能管得住。
你不让进,那些媳妇婆子们不仅不听,还会觉得你阻挡她们挣钱了,不拿锄头撅你都不错了。
谁敢去触这个霉头。
赵村长不管,白木板更不会出面,他又不是村长。
他只能管好自己和儿子,白木板看着集市一般热闹的山谷,无奈的摇头。
打虎队的队员三五扎堆在一起,甚至有的看到媳妇孩子钻进深山,不仅不阻拦,还上赶着一起挖草药。
现在整个打虎队,就白大壮谢小怜武小影尤青芽几个人保持着打虎的警惕。
白招妹跃跃欲试去挖草药抓野兔,被谢小怜和白大壮按着不敢动,拿着锄头跟着白大壮几个在周围巡视。
尤青芽坐在树下,和夏清荷俩人在聊天。
夏清荷是下山村唯一参加打虎队的媳妇。
下山村没有郎中,十里八乡唯一的郎中在神树村。
下山村村长寻思,村民打虎万一受伤,只能求神树村的郎中,那郎中自然是先顾着神树村。
恰好夏清荷懂草药会包扎,便让她充作后勤组一起上山了。
夏清荷非常乐意。
她男人自打被老虎撕掉一块大腿肉,婆婆便天天骂她克夫,她宁愿上山打虎也不愿在家里受气。
山风轻轻吹着,夏清荷坐在树下,鬓角的发散在风里。
谢小怜坐在对面的树底下,看着夏清荷,心里又酸又喜。
胸口放帕子的位置滚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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